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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金买不了他的人就买他的命(2 / 3)

,哥哥倒也不管我了?竟容许别人如此作践妹妹”

像要将近日里来受的折辱都要发泄出来,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就算我再不受宠,我始终是皇后,是你的妹妹,是父亲的女儿,他欺我辱我,就是在欺辱萧家,欺辱父亲哥哥”。

她呜呜咽咽,直哭得萧远头疼。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萧远两手一摊,颇为无奈。

中常侍是何许人,死人的嘴他都能想法子给撬开,刺杀他?万一被查出来就是大罪,杀人,萧远是没有怵的,只是为了这么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总归是不值得。

她拭干眼泪,掖了掖鼻子,“我听说中常侍正在查私自圈地之事,也处置了几个世家大族,他可是只听皇命,半点不留情面”。

这么一提,萧远更头疼了,下面的人仗着他的权势,低价强买土地,不想逼死了人,一开始还瞒着,后来捂不住了才报给他。

兹事体大,他也只能使了些手段压下去,不成想,近段日子朝堂上又有人旧案重提,摆明是冲着萧家来的。陛下已命中常侍负责监察案子,万一真查究起来还真是个麻烦,就怕拔出萝卜带出泥。

“容我再想想”,萧远不松口,她也不能再逼,悻悻地看着哥哥离开。

不几日,中常侍奉旨要同术士去骊山相看修建皇陵的风水宝地,离开前与她缠绵,她脸上不显露,心里却无数次诅咒他此次有去无回。

又过了些时日,似乎一切都归于平静,再没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来要挟折磨她,她像在水里憋了许久终于能透出水面喘气一样,心里好歹得了些空儿。

冬节,皇帝皇后大宴群臣贵戚,大傩驱怪,祭祀玄冥先祖,一番忙碌过后,虽陛下还是去了王美人那里,但她心里装着事,攸关生死,再也没兴趣关心陛下去哪里过夜。

她这才发现以往的日子有多难得,虽说平淡无趣,可总算是平平安安的,如今日子当真不无聊了,却每日都是战战兢兢,她禁不住想,若能除掉心头之患,就算日子重复枯燥,自己也会倍加珍惜。

可世事无常,总不能按着人的心意来,她的如意算盘还是落空了。

冬节刚过,大雪初霁,有人举起腰牌,暗夜入了城,笔直的大街上留下一串串马蹄印,一直延伸到虎贲中郎将府门前。

家丁递上名帖,萧远将人亲迎进门,来人脱去白色裘衣,露出里头的玄色官袍,腰间佩带的青绶长剑,更显得他丰神俊逸,气宇不凡。

对着茫茫白雪,两人煮酒品茗。

闲聊之际,来人轻描淡写谈及近日抓获一批亡命之徒,一番拷打过后,说是受人指使杀人灭口。

萧远顿住举杯的手,来人却微微一笑,“在下是不信的,怕其中不是有什么误会?”

隔日退朝之后,萧远火急火燎地到了椒房殿,面色暗沉,似有难言之隐,待忧心忡忡饮完几杯苦茶,萧远才抬手让宫人退下,开口说话。

“昨日…中常侍来了我这里…”

一提到中常侍这三个字,她的心猛然被提起,眼神惊恐看向萧远,“他去找哥哥了?”

萧远并未看她,只是沉默着点点头。

她揪紧了手帕,凝神屏气,试探问道:“他去找哥哥所为何事?说过了什么了?”

“并未说什么,只是略略提起了刺客之事,说不打算深究,言语间,还提及与娘娘之间诸多都是误会,恳请娘娘不要记在心上”

“误会?”她欲哭无泪。

“其实…燕大人也替娘娘在陛下面前说了不少好话,娘娘不要总记恨那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儿,要放宽心胸”

萧远连连叹气,“如今,在朝中大将军总是咄咄逼人,父亲与我处境十分艰难,此次之事,若不是燕大人顾全大局,不予追究,萧家恐怕要大难临头”。

临走前,萧远又苦口劝她,“阿衡,你也不小了,该收敛些性子,替父亲分分忧了,把心思放在陛下那里,尽快调息好身子,早日诞下皇嗣是要紧”。

知晓哥哥不知内情,她松了口气,可再想到他没死,心又沉了下去。

这下,连哥哥都不肯帮她,她还能指望谁呢。

私底下她问建信候夫人,“母亲,若是我做了错事,母亲当如何?”

“娘娘是皇后,怎么会行差踏错呢”

“我是说如果”,虽然建信侯夫人的回答早在预料之中,可她依然想亲自确认。

“没有如果”,建信候夫人眼神坚定,立马斩钉截铁地截断她的话,也截断了她的希望。

建信侯夫人见她神情不属,提出让阿芙进宫陪陪她,她也只是缓缓摇了摇头。

有道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是冤家总要碰头的。

自打得知他没死,她便惶惶不可终日,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头,她尝过中常侍折磨人的手段,内心惶恐不已。

难道接下来的日子都要任人欺凌摆布,非要等到他罢手,或者自己死了才能得以解脱?

鱼食被抛洒进水里,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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