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得及把这个想法付之现实,镜头一转,眼前的暖炉,沙发,茶几和小孩,扭曲变形,消失不见。
你甩了甩有些胀痛的脑袋,太阳穴突突直跳,似乎是有人给你脑袋敲上一个闷钟。缓一会后,你才发现,自己依然在后花园里,身上披着不知哪来的大衣。
你弓着手背,端详着,指甲剪得整整齐齐,圆润的甲床红润,一点都没有青紫发绀的迹象,那寒风刺骨的冰雪似乎只是困倦中的一个幻象。
依旧阴雨绵绵,好在玫瑰花瓣掺杂着泥土的香味没有让人那么生厌。即使你再小心,裤腿间还是粘上点点尘泥。
五脏腑在抗议,正好时间接近吃饭时间。你把身上的大衣折好放在座椅上,带着一身玫瑰花的气味,离开了花园。
你不知道的是,你前脚刚走,那大衣无故自燃,墨蓝色的火焰跳跃着,舔上整个大衣,灰烬散在潮湿冰冷的空气中,连同你留下的余温,消失得干干净净。
救援队依然没有消息,如果你记忆力没有出错的话,今日中午大厅里面的人又少了一部分。
或许是等得不耐烦,一部分人和你一样,出去走走,或许是窝在自己的卧室里面比出去游玩更舒服,谁知道呢……
抚慰五脏六腑后,你有些无所事事。
昨晚躺得腰疼,你拒绝回卧室躺着。
花园已经逛过,你决定好好参观一下这个古堡,与东方建筑完全不同的风格。
品味不同于你二十多年中习以为常的建筑会让你愉悦。
所以你决定参观城堡的角落作为你今天的行程。
你触碰墙壁精美得繁琐的花纹,赞叹着西方美学。不知不觉中,你顺着长廊走到了静谧处。
这是一座角楼的底部。
或许是开放区的边缘,工作人员的疏忽,墙栏上,石头砌的长椅上有一层薄薄的灰尘。
你仔细端详着,忽然,栏杆上一个手印出现在你眼帘。
与一旁的薄灰相比,更像是刚印上去不久。
你好奇地将自己的手比对上去,那手印手指长将近大你一个指节。
下一秒,墙栏消散不见,恍惚间大掌紧紧扣住你的手,像抓住得之不易的振翅欲飞的鸟儿一样。
你瞪大眼睛,回头一看,你居然身处于闹市之中,来来往往的白皮肤绿眼睛的人,对你视若无睹。
身披黑色胸甲持着佩剑的哨兵们团团围住你,身前半跪着个金色头发的男人,正是他扣着你不放。
你尝试缩回右手,毫不意外困在他的手心中。
看似是你将手轻放在他手中,他绅士地回一个吻手礼。
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地方,没有什么值得诧异的。
但是!鬼知道为什么你会跑来这个地方,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你左手提着他胸前的衣领,男人顺势抬头,一脸深情地用眼神描绘着你的脸,看起来像个乖巧的家猫。
“是不是你,你在搞什么鬼?放我回去!”
那男人温柔而深情的眼神越发幽暗,顺着你的力道上前,竟半跪扑向你,抱着你的大腿,脑袋埋到你的小腹上,如菟丝子一样缠着你。
若是来来往往的人可以看到你的话,必然是认为温顺的家猫在抱蹭着自己的主人,柔软的菟丝子在撒娇。可是只有你知道,你的手被紧紧控制住,下半身身体被死死缠住,最终结局也是被菟丝子绞死的树。
他胸甲和肩甲硌得你生疼,衣领的手从拉变成推也未曾撼动他半分。好不容易冷静下来,接受被一个不知名的男的抱着的事实,他又开始作妖。
他亲吻了你的小腹,隔着亚麻布料的裤子,虔诚地埋进温柔之乡。
而你对他所谓的虔诚不感兴趣,在他亲上你裤子的那一刻,你后背发凉,脸色都快变绿了。薅着他金黄色的头发,强行分开他和你小腹。
“你在干什么,你个坏蛋!”
看着他疑惑的眼神,你才反应过来,你一时气急说成了母语,你切换成英语再次质问他。
他不但没有解释,还仰头对你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你放开了他的头发,抬起他的下巴,缓缓俯身,凑近他的脸。
他顺势闭眼,等待着神女的亲吻。
神女并没有亲吻他,而是毫不留情地趁他松懈的时候,用膝盖顶开他,毫不犹豫地离开,就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然后逐渐消散在他眼底。
护卫团团围住的不是你,你的离去没有引起护卫的目光,他也没有起身追你。
往远处跑去,直到身边的场景变换成你熟悉的城堡,唯有身后那道紧紧地跟随者你的后背,像强性胶水黏在你的后背,不死不休。
来了这一出,你也没有继续逛下去的心思。
偌大大厅中,食物早已撤下,留出一大片区域供大家饭后消食,释放着相遇的热情,跳舞,拉琴,甚至还有女声高唱……好不热闹。
可惜着二十多年以来,你都在上学和上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