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过一个人就好。”
单小雨心中警铃大作,她怒瞪道:“李玥仪!”
“你知道她是李玥仪的手下,你…你和秦思思到底什么关系?”
临水后迭着手,望向远方出神:“师娘在世时四处奔波旅行,帮助了无数个百姓摆脱疾病痛苦,她本想这么干下去,直到死。谁知某日有大臣上报女帝,说乡下出了个可以起死回生的医圣。当时还在接诊病人的师娘就被勒令带到了京都,据说是为了救治重病的太后娘娘。”
“这一去就是两年,等到师娘离开京都重返乡野,她发现那些自己开设过诊所的地方全都没了人烟。荒凉的杂草布满大地,一个个土堆前竖着破木板,上面全都是她所接诊过的病号。”
“探究下去才知道,因为师娘在看到女帝命令后不愿离开这些病号,便拖了段时间。等到她离开,女帝将太后病重的罪责全部推到了这些百姓身上,将那些个大病初愈的人重新送到了阴曹地府中去。很可怕吧…在这种皇帝面前,就是一个呼吸的错,都是要杀头的罪。”
“这与秦思思又有什么关系?”单小雨怎会不知李玥仪的脾气,说多了,她心也没了波澜。
临水埋下头:“我有愧于秦思思,在这之前我与她相处过一段时间。我知道她品性不坏,阴险狡诈并不是她的本性。把你抢走是李玥仪的命令,乘机杀了戚云娘也是李玥仪默许的事情。李玥仪许诺完成了这些事情就可以永远获得自由身以及数不清的财宝。这才让她怀着孕也要来打擂台。”
“如果假死,李玥仪就会放弃对她的控制。这样一来,她就不用在你身上冒险了。”
听着这一通慷慨陈词,单小雨冷笑:“她是害戚云娘中毒的人,我不可能轻易放过她。”
“姑娘。”临水声音低了几分:“您怕是还没搞懂。”
“我说的是条件,不是恳求。您要是想恢复功力,就不得不这么做!”
单小雨拧紧了下摆,一双眼能喷出火来。
眼前这女人看着老实,却像个黑了的碳一样让人琢磨不透。
自己的武功是她师娘恢复过的,作为商毓的关门弟子,她的手段自不必多说。
难道真的要放过秦思思吗…
要是云娘知道了、阿九知道了、叁荷部所有人都知道了…该怎么办?
我单小雨要帮一个罪人逃脱束缚争取自由,多么可笑。
临水见她还是不愿,干脆补充道:“姑娘你为什么不换个思路?我帮你恢复了功力,你又帮我恢复了秦思思的自由身,我们已经两清了,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情与我都没了关系。按你的能耐再回头追杀秦思思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啊?”单小雨怀疑自己耳朵有问题,奇怪道:“你到底是要保护秦思思还是要害秦思思啊?”
这个人怎么这么奇怪呢?
临水换上了那副“无辜”的笑容,什么话也没说。
·
傍晚
临水收好药箱,对着阿九简单嘱咐几句,便回到了临时借给她的营帐。
打开营帐门,迎面便飞来一个铁盆子。
砰
“啊!”临水被这东西打中了额头,痛得她直跺脚。“嘶…你干什么!”
罪魁祸首插着腰,怒气满满:“你还问我干什么,你知道你今天干了什么吗?”
“你为什么要救戚云娘?她要是死了,我就算现在带不走夜雨眠,至少也能在女帝那拿点奖赏吧,你可倒好,不光救活了戚云娘,还去和她窃窃私语!”
“说,你们到底在干什么!”秦思思又拿了个烛台,抵在临水脑袋上。
临水瘦弱,五官如寻常女子一样,没有什么特别亮眼的地方。她穿着朴素,因为身份,她的身上总是围绕着一股药香气,把她本就寡淡的信引彻底遮盖了去。说是乾元,给人的感觉还不如一些中庸。
秦思思又属于一点就炸的老虎性格,仗着自己会一点武功就为所欲为,不计后果。临水表现得越是忍让,她越是来劲。
“好啊,我看这模样,你也是个守不住心的。怎么?你看她长得可怜、漂亮,也起了歹心了?!”
“怕是之前听我说了后就念念不忘了吧,这次彻底管不住自己了!”
临水一句解释都没说,她也编排了一出自己气自己的戏剧来。她捂着自己微鼓的肚子,挤出了点点泪花:“都说医者仁心,你这人分明就是个畜生。接近了我还不够,趁着我有身孕便要去找其它女人,可怜我漂泊了这么久,还要带上一个拖油瓶,哼!”
“以后我的孩子过上刀尖舔血的日子,全都是拜你所赐。”
“你说够了没有。”临水实在听不下去,简单清理了下额上的伤口,声音如坠冰窟:“若不是我出面你早死在戚云娘刀下了,夜雨眠与我也没有纠缠联系,不需要你猜忌。”
她重新背起药箱,外头的昏黄光线将她的脸映得模糊无比。
“我此前给过你打胎的意见,你既执意要留着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