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节。男人在实验中展现出的冷静与高效让她无法忽视，他的指令简单明了，而助手的动作则完全按他的逻辑进行，没有丝毫多余的话语。

实验结束后，易砚秋转身看向她：“10分钟，有问题就问。”

“刚刚那个实验，数据中为什么要排除边缘值？是为了减少测量误差吗？”周伊特意挑了一个相对基础却有些细节的问题，既显得她有认真观察，又不至于让自己看起来太外行。

男人稍稍侧头，审视了她一眼：“排除边缘值并不是减少误差，而是消除因变量的干扰，确保实验符合理论假设。”他回答得简洁冷静，却让周伊心头一紧：这个人，真的过于严谨了。

“听上去很复杂。”周伊笑了笑，“不过确实很有趣，教授，您对这些实验的热情一直都这么高吗？”

易砚秋淡淡道：“科学研究从来不关乎热情，而是规律与结果。”

周伊愣了一下，忍不住低声笑起来：“教授，您对生活也这么冷静吗？”

男人似乎觉得她的问题有些多余，微微皱眉：“生活不在物理范围内。”

她看着他平静的神色，心里却越发确定：越是这种过于理性的人，越值得挑战。

但实质上和易砚秋还没有太大进展，所以周伊向大学再一次提交了想要合作宣传y大中流砥柱物理系的宣传片，而且还是免费支援。

最后在各种放利，周伊终于如愿进入实验室拍摄，她站在一旁观察易砚秋的实验过程。为了拍摄到更细致的镜头，她悄悄地挪近了几步，直到站在易砚秋的身侧。

男人低头调试设备时，突然发现她靠得太近，眉头微微皱起：“再靠近一点，你可能会触碰到实验仪器。”

“抱歉，”周伊立刻往旁边挪了几步，脸上却依旧挂着笑意，“教授，这台仪器比我想象的还复杂，真想多看看。”

他低头整理数据，并没有理会她刻意靠近的举动，直到周伊不小心碰掉了桌上的一支笔。笔滚到他脚边，她下意识蹲下去捡，却恰好和弯腰拾笔的易砚秋对上了视线。

两人的脸离得很近，周伊能清晰地看见他冷峻的眉眼和骨骼分明的轮廓，一时间，空气里似乎多了点不一样的味道。

易砚秋盯着她，微微挑了挑眉：“你总是这么心不在焉？”

周伊握着笔的手顿了顿，站起身把笔放回桌上，故意微微一笑：“教授太让人紧张了，怪不得我手脚不利索。”

他低头专注于数据，没有接话，但薄唇微微抿了一下，似乎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