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后，孔灵翰抱着晓羽给她穿好了内衣裤，将裙子整理好，扔到一边的丝巾没再系上。

晓羽没说一句话。

即使孔灵翰车停在了角落，还一直压着她在后座最边儿，甚至一直用整个身体遮挡她。

她还是能看见陆续来取车的其他人。

他们能看见她吗？

或者应该问，他们不奇怪是什么人能疯到这样恶心程度的不要脸吗？

没有公德，也没有羞耻，更没有自尊。

“我第一次这么玩儿，好刺激！小宝贝儿刚要把我绞死了都……”

抱着杨晓羽在怀里，孔灵翰低声的笑语难掩兴奋，说完捧起她的脸，凑前缠绵地吻了又吻。

“小宝贝儿今天很乖，有奖励哦！”一吻分开，孔灵翰凝着晓羽，拇指指腹摩挲她的唇，轻笑道。

杨晓羽抬眸，对上他盈满笑意的眼睛。

通体泛寒。

她知道，他永不可能给她——她所想的“奖励”。

因为停车场那一出，孔灵翰驱车离开时，已经过了饭点。

没有买上食材，他原定让晓羽在家做饭的计划也落空。

转头看去，杨晓羽蔫仄仄地缩坐，似乎没有安全带“绑”着固定，她人便会掉地上。

“小宝贝儿，你这样子倒让我有了点新灵感……”腾出右手伸到晓羽脸前，刮了刮她鼻头，孔灵翰亲昵笑道。

身子猛地哆嗦了下，杨晓羽手一下抓紧身前的安全带，慌恐的眼神跟着孔灵翰收回的手落在他脸上。

他脸上挂着一贯的温笑，语气也极其温和。

晓羽却忍不住打战。

“别怕呀，我不是说了要给你奖励吗？干吗这副样子？”

话里是好笑不已的无奈，孔灵翰忍不住又伸手抚上晓羽脸颊轻扫，像是想让她安心。

“回家就知道了，会让你喜欢的。”

轻抚着她的脸，开车的间隙，孔灵翰又撇头看了眼晓羽，淡淡笑道。

杨晓羽低头，颤抖着缩起身体。

收回手，孔灵翰没再说话，只嘴角始终挂着浅浅的笑。

车停在某家东南亚餐厅外，但孔灵翰没让晓羽下车——他离开时当然锁了车。

杨晓羽一直蜷颤着，直到到家。

孔灵翰提着食物和白天买给晓羽的包，站在拉开了车门的副驾外，盯着解了安全带但仍低头蜷坐的晓羽。

“不愿意下车吗？看不出来小宝贝儿那么喜欢车震。”

晓羽双手抱住身体，第一次对“回家”产生了深深的恐惧。

“放过我……放过我吧……”

杨晓羽话不成调，对孔灵翰折磨她的手段，她不想知道更多、感受更多了。

他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她？

“乖，下车，回家吃饭，很晚了。”

孔灵翰淡然催促，理所应当得似乎在耐心劝哄无理取闹的另一半。

抱紧身体，杨晓羽只想就这样消失，立刻从身旁这个畜生的眼前消失。

可传进她耳朵的是恶鬼索命般骇人的话。

“要我‘请’你下车的后果，想好了吗？”

那些伪饰的温柔耐心，像薄薄的脆冰，是藏在冷寒中的虚弱，一碰，便碎。

杨晓羽最终下了车。

孔灵翰牵着她。

他当然知道，她的手有多凉、人有多颤。

不过这些并不影响他此刻的兴致——她总会在他身下热起来的。

味道狂野一如孔灵翰今晚心情的南洋菜，让他食指大动，愉悦地吃了许多，也“监督”着晓羽吃了不少。

“小宝贝儿，咱们这样像不像吃过饭下楼遛弯儿的夫妻？”

孔灵翰牵着杨晓羽，晃着手，休闲地步往垃圾站，笑哈哈地忽然说了句。

提着要扔的外卖餐盒低着头被他牵住走，晓羽恐惧的心情因为孔灵翰吃饭期间“正常”的表现而略有恢复，可听到他突然来的这句，整个人又不好了，停住脚步，抬头震惊地看他。

“开个玩笑，别当真。”

回头看了眼晓羽，孔灵翰哈哈一笑，将她拽近身前，凑到唇边偷了个吻。

松了口气，在孔灵翰退开后，晓羽便又低头，继续被他牵着往前走。

走在前头的孔灵翰没再说话。

“睡衣皱成这样怎么穿……小宝贝儿洗好了怎么不给我熨一下？”

翻出晓羽洗好收在衣柜里的睡衣抖开，看到上面的褶痕，孔灵翰不满道。

“我……不知道你要熨过才能穿……”

睡衣？熨平？熨平睡衣？

杨晓羽被他拉到身旁站着，局促又不安，但还是忍不住惊讶他这矫情到堪称病态的毛病。

睡衣熨平了，睡完一觉不一样会皱吗？

“算了……能指望你什么……”

一脸毫无办法的失望，孔灵翰叹气道，将睡衣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