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升平的宴席, 皇帝由于身体原因,待了没多久就离席了, 便听见长夜小声地吐槽:“这皇帝也未免太虚了。”
的确,小小的宴席,只是出现一会便需要回去休息了,皇帝的身体大不如从前,不然也不会让宁晋溪有机会坐上右相的位置。
徐然微微垂下眼眸,对于皇帝,徐然当然是恨的,恨不得将皇帝大卸八块的那般恨意,只是现在她需要先找到自己父母。
皇帝走后,大家又开始走动起来,白清如到底对这个南蛮来得美人多有好感,全是靠着徐然那副生人勿近的气息和妩媚的外形的差异感。
在傅文卓吃醋前,白清如转过了头来,“我怎么觉得这人有些熟悉?”
“白姐姐见到美人都觉得熟悉罢了。”傅文卓的语气充满了酸味,惹得白清如捂住一笑。
“别闹,我说真的。”白清如没有和傅文卓开玩笑的打算。
许是白清如的语气过于认真,傅文卓也仔细地看了一下徐然,“这身形与徐然倒是有几分相似,只是这两人的形象气质完全不同。”
傅文卓看完,说出来自己的想法,白清如也是如此觉得,徐然就像个小太阳一般的存在,而这个花颜就像寒潭一般冷淡。
徐然对白清如和傅文卓的打量自然是知情的,反正自己的脸,任谁来了,都认不出来,包括自己的父母。
徐然同时也在愁如何在宁晋溪的眼皮子底下带走自己父母,也不知道自己这般模样,父母还认自己吗。
此时的徐然还以为自己的父母,是被宁晋溪藏起来了。
大厅里面还是热闹非凡,宁晋溪心苦闷,没注意便喝得有些多了,有些难受便出了大殿,径直走向徐然以前透气的地方,谁知道刚到哪里,便发现有人早已经在此处了。
那背影好似自己心上人,待人转过身来,便打碎了宁晋溪的幻想。
“花颜祭司,为何此处?”
徐然已经出来有一会了,她一向不喜欢这种宴会,也不知怎么了,就走到曾经自己经常待的地方来了。
“我只是出来透透气,觉得此处僻静,右相是来此?”徐然说话的时候,故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当初因为了吸入了浓烟,导致声带受损。养了三年差不多快好了,说话的时候还是注意点好,免得被认出来了,多些麻烦。
“本相也是出来透透气,只是此处地偏,花颜祭司是如何找到的?”这里是徐然曾经带自己来的地方,她有些不敢奢求那一丝希望,可又没忍住问了出来。
“走着走着就发现了。”徐然随意扯了个听起来还算靠谱的缘由。
“那还真是缘分。”宁晋溪总觉得身为花颜的徐然特别亲切,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是想靠近她。
那份久违的悸动在看见徐然是又重新燃起,这不得不让宁晋溪感到恐慌,自己还未找到徐然,居然对着其他人有了悸动的感觉。
她绝对不是这种人。
“右相请便,我先失陪了。”徐然能感觉到宁晋溪有一丝走神,也怕说多了留下破绽,赶紧告辞,准备进去了。
算算时间,宴席应该也该结束了。
“正好,本相也打算回去了,一起吧。”宁晋溪也不打算在多待了,正好与徐然一道,看能不能打听到南蛮这次来的目的。
徐然闻言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等着宁晋溪走前面,自己跟在后面,论官职,自己没有宁晋溪的官大。
“唔”一声惊呼,宁晋溪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加上喝了点酒的缘故,有些迟钝,差点就摔了,好在徐然眼疾手快,一把扶着了宁晋溪。
徐然一手把住了宁晋溪的腰,一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两人的距离一下就拉近了,宁晋溪甚至能赶紧到徐然的呼吸打在自己脸上。
倒了这个南蛮来的花颜祭司怀里的一瞬间,让宁晋溪以为是徐然回来了。
这个认知,让宁晋溪退后了一步,站定,“多谢花颜祭司。”
“右相客气了,只是举手之劳。”
宁晋溪继续走在前面,徐然依旧是跟在后面,直到进入大厅,两人都没有再说过话。
长夜看着徐然是在跟着宁晋溪身后进来的,赶紧戳了一下尹风,示意尹风看。
“莫不是,刚回来就被逮到了吧?”长夜有些可惜道。
尹风只是抬眼看了一眼,便不再理会,甚至没有回长夜的话,谁让长夜刚刚多看了几眼舞娘。
“你怎么不理人?”长夜不知道尹风为何不理自己,赶紧又戳了一下。
为了让自己的腰,不受其害。“没有被发现,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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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然跟着尹风她们出宫回驿站时,刚好遇见翠菊等在宫门口,宁晋溪还没有出来吗?
上马车时,徐然不自觉地往身后宫门的方向看去,居然真的看见宁晋溪在自己不远处,缓缓走来。
身边还围着几个女官,一路上又说又笑的。
徐然压下心里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