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赛和月考成为了同一天的考试。
面对这种级别的考试,月考自然是要给国赛让道的。
白石笑的后槽牙比门牙还突出,一边“捶胸顿足”一边“唉声叹气”的鼓励着谭乐,“这次,考咱们年级第一的重任就落到你身上了。”
“我?能考个前二十就算烧高香了。”谭乐搡了他一下,“倒是你,夺取全国奥数冠军的重任就落到你肩膀了。”
“别别别,我可没那么大把握。”白石有些叹气,“我在省赛也只是个前几,去哪儿其实就是打酱油去的,你可别对我抱什么希望,我要是真考不好了,回来你可得安慰我。”
“考砸了你等着连啃一个月的馒头吧。”谭乐用力的拍了几下他的肩膀,“顺便还得帮我提热水。”
“都快到春天了你怎么还喝热水。”白石撇了撇嘴不以为意,“总跟个小女生似的,你该不会还得来事儿吧。”
这种欠儿不登的对话自然是会得到一顿理所应当的胖揍。
谭乐虚扬着胳膊,最终也只是拍了拍白石的肩膀,“好好考,考得好到时候保送重本,也算是帮我腾出来个录取名额。”
他帮白石提着大包小包,目送着他上了学校的大巴车。
车子开动的时候,他听见白石拉开车窗对他喊着,“你也好好考,到时候咱们一起上重本!”
他很轻的点了点头,冲着大巴车挥着手臂。
车辆缓缓驶离校园,转到街角的时候。
白石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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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扒着窗户向外看着。
终于赶在车子拐弯前看清楚了那人的模样。
汪洵。
他穿着超大号一件套头卫衣,身旁似乎还挎着个人。
白石小跑到车子的最后一排继续看,哪知道车子彻底拐了弯驶入了市区,再想看就看不清什么了。
“还跟你家那一个依依不舍呢?”余珊珊瞥了一眼白石,“瞅你那不值钱的样子,你们两个今后当两口子得了。”
“去你的。”白石坐回座位心脏却“砰砰”直跳。
“听说……我也是听说,你们上学期是不是闹了个挺大的事情,好像高四有人都因为你被开除了。”
“嗯。”白石还是神魂未定,手心按压着心口半晌才和她聊了起来。
“我……我刚刚好像看见其中一个了。”
“看见了?”余珊珊眉头皱了起来,“你刚刚看见了?”
“嗯。”
“他不都被开除了,怎么还想着回学校呢?”
“不知道。”白石摇着脑袋看着莫名有点小可怜的意思。
这模样把余珊珊看的是真的想揍他,“你别老是自怨自艾的,不行就跟张俭说说,别到时候再……”
“跟我说什么?”前座的张俭转了头,冲着余珊珊瞪了一眼,“喊张老师,天天没大没小的,你见谁管我喊名字。”
“就是……”余珊珊吐了吐舌头,“刚刚白石说好像看见那高四的那个了。”
“确定?”张俭紧张了起来,“你看清楚了没?”
“只是觉得像,不确定。”
“要不咱们报警吧。”余珊珊提议。
“报警怎么说?说是感觉他可能要对我行凶,还是感觉他可能对我不轨。”白石叹了口气,“先观察着吧,谁知道是不是呢。”
“嗯。”张俭点了点头,不忘与白石交代着,“你可别影响了考试,这次还是很重要的,这要是考的好了,不光是能进国家队,等到你高考的时候还能加分,说不定还能保送呢。”
“我知道。”白石耷拉着脸趴回了座位。
只是心里那股子憋闷,总归是存在的。
他离开学校了,汪洵要是翻墙回了学校该怎么办?
要是汪洵又去找谭乐了又该怎么办?
总归还是闹心的。
他眯着眼睛靠在椅子上假寐。
车子晃晃悠悠开了三个多小时,他一分钟也没睡着,心里脑子里尽是谭乐的模样。
考试……
他出乎意料的发挥失常了。
甚至都不需要等成绩下来,他就知道自已这次考试成绩怕是连名次都排不上。
张俭见他从考场出来,还不停的问着他情况,见他白了脸色最终还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了一句,“你年纪还小,今后有的是机会。”
他观察着张俭的表情,许久才问出来一句,“学校那边没事吧。”
“没事,那能有什么事。”张俭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不过月考应该已经结束了,他们这会儿估计是自习时间。”
自习,就意味着没有老师守着。
意味着没有人看着。
白石咬着嘴唇,最后只是很轻的叹了口气,“张老师,你……到时候多问问学校里的情况吧。”
汪洵靠在校外的围墙抽着烟,身旁站着的是他的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