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
霍琼霎去摸他下身,握住他,穴口本就泥泞到泛滥,她坐在他阴茎上,前后摩擦。
她不断叫着“老公、老公”,吴邪被她叫到受不了,把她的腰往下按,已经插进去。
霍琼霎屏住呼吸,忽然担惊受怕——两个小时之前,她被另一个男人干过,干到高潮迭起,对方拔出来的时候,下体尚且无法合拢。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阴道能恢复原状吗?
这几天他们没有做爱,她应该是一个紧致到需要做一会前戏,接着扩张的程度。
这么轻轻松松插进去,吴邪会不会起疑心?
霍琼霎紧紧盯着吴邪,注意他的神态。
既紧张,又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
吴邪半闭着眼,在喘气。
他大概在一个晕眩的状态,霍琼霎往下坐,让他完整进入,她浅浅哼了声,试探般,问,“老公,你感觉怎么样?”
“特别晕。”
“下面?”
“下面很烫。”他说,“就是你——”
霍琼霎抬起腰,上下用力晃动一下。
吴邪不说话了。
不去思考,不敢去想,在感到卑劣的同时把今晚的所作所为暂时抛之脑后。依然爱他,依然如此爱他。这个男人对她有十分特殊,莫测的吸引力。
然而她竟然想拒绝他。
阴道湿滑到没有任何阻碍,紧紧挤压他,收缩着。
已经高潮过两次,此刻,再次感到空虚,不是身体、而是精神。精神空虚。
霍琼霎跪坐在他身上,上上下下起伏,去摸吴邪的脸。他下巴上有胡茬,摸上去有些粗糙,霍琼霎从他的下巴往上亲,亲到他的嘴唇。
他嘴唇很热,霍琼霎含着他下唇,舔了舔。
“老公。”她说,“舒服吗?”
他用鼻音“嗯”了声。
霍琼霎想离开他,忽然后脑勺被扣住,嘴唇紧贴,他的舌头滑进来。
她很迫切回应,舌头不断交缠,吮吻他的唇舌。
和吴邪接吻时,和解雨臣截然不同。这种区别难以用言语表述,他们尽管性格看上去有些相似,但吻她时的方式完全不同。
感情可以从吻她的方式中表达。
吴邪吻她时,带着珍视,渴求,强烈的爱,甚至还有若隐若现的失而复得。后者看不真切。这种强烈的爱,能够取代欲望。
好像多数男人对女人的爱,总是会受欲望驱使,受外在蛊惑,受利益支配,色欲熏心,朝秦暮楚,被社会、被世俗所派生的意义——关于爱的意义,僵硬到像要腐朽。而吴邪对她,与之截然不同。他对她的感情已经完全脱离这种腐朽,纯粹到几乎洗去欲望,洗去铅华,只剩下一颗赤裸的心。因此他不会怪她,因此他不会恨她。
他只是吻她,他不清醒,昏沉,睡到朦胧,只是凭本能吻她。霍琼霎颤抖着,胸口胀痛,胀痛到要撕裂,她感到羞惭,巨大的愧疚。
为什么?
为什么,她想。
霍琼霎在心里说,对不起。对不起。道歉是逃避行为。伤害则是实际发生的一切。
嘴唇交迭间吴邪尝到她的眼泪,有些迟钝,想说话,霍琼霎堵住他嘴唇,不愿意给他任何说话机会。嘴唇交缠,身体交缠,这是他,他在她身体内,滚烫,勃发,一如既往,如此熟悉,不想分开,不愿意分开,怎么会想拒绝他。眼泪很迅速掉下来。
我是怎么了。
我究竟怎么了。
吴邪摸她的头发,从后脖颈,到肩膀,调换他们位置。以正面的姿势,重新进入她。
他们的皮肤摩擦,汗水泛滥成灾,汹涌的汗,热辣的水,汇聚在床单,接着重新回到身体,仿佛置身水中。
肚子很痛,感受却完全溢出,他每一次进入,霍琼霎的身体就会强烈缩紧,这是无意识的,而非刻意为之。她听见自己在大叫,呻吟与眼泪裹挟着倾泻。
吴邪被夹到受不了,贴着她的脸,霍琼霎再三躲避,他粗喘着,“……我想看看你。”
“不要。”
“为什么不要?”
他用胡茬蹭她。以前这么做时,她会笑,会假装生气。多年前在黄沙漫漫的戈壁中,霍琼霎说,你这样看起来成熟很多,我很喜欢。
吴邪隐约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在瞬间清醒,继而沉沦。
“我有点,受不了。”他慢慢道。
霍琼霎置若罔闻。
她不想问他任何虚伪的冠冕堂皇的问题,比如还难不难过,有没有在心痛。吴邪不会说实话。
能够肯定,此刻她的大脑装不下任何除他之外、其他的一切。
“……我们回去吧。”她喃喃,“带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