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渴望这个。她渴望被人拥抱,渴望被人表达爱和赞美,渴望被回握住伸出去的手。
——只要能不继续这么寂寞,谁都可以。其他的都无所谓了。
“纪寒?”
从门外看到丈夫的脸,白露错愕了一下。冷淡的男人将她的畏缩看在眼里,握住了她试图帮他解领带的手,把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压到了墙上。
“你想要孩子吗。”
他微凉的吻落在她的耳垂。
“我我还不想”
“好。”纪寒吻了吻她的嘴唇,忽然问,“换身体乳了?栀子花的味道。”
白露心里一惊:“嗯。”
纪寒没说话了,用虎口卡着她的下巴,强势地亲吻她。侵略的意味十足,但白露却莫名觉得终于安心。
纪寒在不高兴——他对她至少还有占有欲。
“别走神。”纪寒撩起她的裙摆,在她屁股上不痛不痒地打了一下,“叫我。”
白露已经被驯服得很乖巧,知道他喜欢听什么:“纪寒老公。”
她软乎乎的嘴唇蹭着他的脖子:“老公,抱抱露露露露好想你。”
“嗯。”
她听见纪寒吸气的声音。
啊他还是,在乎她的。是吧?
背叛了丈夫的愧疚,察觉到他情欲的窃喜她今天很主动,被他急切地抱在玄关上干的时候还舔他的乳尖和耳垂。
白露是有点坏。她知道怎么样留住男人的心。她知道怎么样让他舒服。
“骚老婆。”纪寒举起她的手按到头顶,“老公不在家,寂寞了,是不是?”
“是啊。”她用朦胧的泪眼看向他,漂亮的眸子在没有开灯的玄关闪着光,怎么看都是哀怨的,“好寂寞。”
他们都不知道对方的话里有没有暗示些什么。
没关系,抛去一切,交合就好了。反正情欲是真的,爱也是真的。
“纪寒干的?”身后的男人看着她胸口的吻痕,意味不明地笑,“我还以为他回家了,你就不会再找我。”
“我也喜欢你的”白露亲了亲他的脸。
孟道生握着她的乳房,重重顶到最里:“小露露,完全变成坏女人的样子了,谎话张口就来。”
“你不喜欢这样吗?”
“怎么不喜欢。”孟道生亲亲她的背脊,“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喜欢”啊。白露知道孟道生有过很多床伴,“圈子”里流传的。也许这话对她们都说过。
“那些人里,你最喜欢我?”
孟道生回避了这个问题,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摸着她的嘴唇:“怎么?吃醋啊。”
“是呀。”白露望着他,“毕竟我比起纪寒,唔、啊——更喜欢你。”
“是吗。”孟道生很轻地笑了声,“那我也最喜欢你了。”
是真是假,无所谓。孟道生在装,那她也装。他们只是因为害怕寂寞、为了需求刺激滚到一起的两个骗子而已。
她对孟道生才没有真心。她不在乎孟道生喜不喜欢她。
纪寒今天又没有回家。孟道生也没有联系她。
白露照常去到了他的书房。他在家时多数时间都呆在那儿,所以她总觉得那里有他的影子,常常在那里度过漫长而孤独的夜晚。
她趴在桌上,手指无聊地勾着他的抽屉把手。纪寒不介意她看到自己工作用的文件之类——可能是因为她看不懂,看懂了也没什么影响。
但白露看到了,抽屉里的。
崭新的、签名处并非空白的离婚协议书。
她的动作一下停滞下来,整个人凝固在原地。
她该怀疑下的,该去想他先前短暂的亲近是因为什么——纪寒是不是知道了她和孟道生的事?或者,纪寒是不是准备让她放松警惕,然后真的趁机转移财产离婚?
可那个瞬间白露脑子里什么念头都没有。她感觉自己变成一块硬邦邦的石头,眼泪都没有,呼吸都沉寂。
过了许久,她才恢复知觉。把抽屉合上,抹去了自己来过的痕迹。
和孟道生的关系就像他总带她来的这家酒店。暖色的华丽吊顶倒映在欧式瓷砖上,沙发上缀着流苏,木香味弥漫在空气里——努力靠近温暖的感觉,试图冒充一个“家”,却终究只得到了公式化的疏离。
“你最近找我很频繁。”孟道生结束了和她漫长的唇舌交缠的吻,目光短暂落在她水润润的嘴唇上,“真的爱上我了吗,白露。”
白露心情不怎么好,说话也尖牙利齿的:“怎么,你的捕猎游戏想要结束了?”
“嘴真毒。”孟道生的唇碰了碰她的肩头,把她压在自己的身下,“就这么想我。”
被压在下面的时候有种微微的窒息感。白露闭上眼睛,感觉到孟道生在轻轻摸她的脸。
“小露露,坏蛋一个。”
他的胯部重重撞上来,性器顶端刮过她敏感的凸起。没有什么安全感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