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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三)(1 / 2)

虽然忌口清单失踪了,但燕绥之也不是真的毫无顾忌。至少在顾晏面前,他还是摆出了一副“老老实实”休养的姿态。

毕竟顾大律师绷着脸的时候非常冻人。

院长原话:“基因手术都做完了,我的手还这么容易冷,可能就是因为养了个冰雕来镇宅,看久了还挺怵。”

冰雕气笑了,表示胡说八道,你怵个屁。

总而言之,燕绥之的休养生活大致是这样的——

清早顾晏在的时候,他杯子里装的永远是温水或牛奶。

顾晏前脚刚走,他后脚就会优哉游哉地转进厨房煮咖啡,打开光脑处理一些工作上的邮件。

这一个月来梅兹大学那边一直在跟他交涉复职的事情,其他都差不多了,只差一些后期手续和工作交接,也不费什么事情。

南卢律所对他的手术情况一清二楚,再加上有顾晏盯着,也没人敢把案子往他这里送。但架不住有人越过南卢直接联系他。

有邀请他去其他星球友校做讲座的,邀请他给某律法网站写评论文章的,咨询案件的,咨询意见的……

还有纯抒情以及纯骚扰的。

燕绥之见怪不怪,每一类处理起来都干脆利落。

林原所说的“感官变得过度敏感”,他确实有所体悟,不过好像没到那么夸张的程度。所以他斟酌了一下,决定遵一半的医嘱——

他在处理邮件的时候,会戴上护目眼镜,光线刺眼的情况下会调节镜片,改成遮光性的休息一会儿,而且连续使用光脑或者智能机的时间不会很久。

依照林医生的时间表,午饭之后一直到下午4点左右,他都得带着医疗眼罩老老实实躺着,保证眼睛在黑暗和药物熏蒸的状态下放松3个小时以上。

但躺尸三小时对燕绥之来说有点难,所以这份医嘱在他手里大大缩水,实际执行可能不超过三十分钟。

事实上,如果下午的太阳不直照下来,有云挡着,他会去前院、阳光房、屋顶花园祸害一下花花草草,有时候浇点水,有时候修一下枝丫。

或者会靠在书房的长沙发上看一会儿书。

最近顾晏有意控制着手里的工作量,安排的约见和外出有限,三点半左右就能回来,一些非会见类的工作,他都在家里处理掉。

于是燕绥之会算好那个时间点,提前十分钟回卧室躺下,戴好医疗眼罩装瞎调戏顾律师。

燕大院长成功装了三天,终于阴沟里翻了船。

因为这一天顾晏的安排临时有变,下午2点不到就回来了。

哑光黑色的飞梭车穿过杨林和湖泊区,无声驶进别墅车库。而燕绥之则坐在书房里,一边处理邮件一边跟人连着通讯,简单交代着工作上的事。

等他觉察到不对劲的时候,顾晏已经进了门,正解着领带往楼上走。

这时候再往卧室溜已经来不及了,院长冷静地撂下一句“抱歉,处理一点家事。”直接切断了通讯。

他把桌上的咖啡杯塞进柜子里,就近躺上了长沙发。

医疗眼罩不在手边,为了表现一下遮光护眼的诚意,他伸手从书房衣架上扯了一条领带,刚蒙上眼睛,书房门就被打开了。

领带还没系好,现场实在布置得又很不完善。

燕绥之在装与不装之间摇摆不定,而顾晏不知为什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没有立刻走进来。

偏偏领带布料太好,在这种莫名紧绷的氛围里,又顺着眉眼滑下一些……

于是燕绥之终于绷不住了。

就在他打算扯下领带坐起身的时候,顾晏沙沙的脚步终于由门口进来了。

紧接着,沙发侧边和靠背突然凹陷下去,温热的手指轻捏住了他的下巴,顾晏的吻带着体温压了下来。

“你偷喝了咖啡。”顾晏说。

“没有。”燕绥之否认。

“也没带眼罩。”

“落在卧室了。”

“为什么用我的领带。”顾晏嗓音低沉,贴着脖颈的淡色血管线再到耳根里。

燕绥之眯起眼睛,呼吸在亲吻里变得有些重:“谁让你挂在这里,征用一下犯法么?”

刚说完,他就感觉蒙在眼睛上的领带被人系紧了。

“造反?”燕绥之忍不住摸了一下,深色带暗纹的领带把他的脸和手指都衬得极白,反差强烈。

“没有。”顾晏的吻更深地压下来,抵着他说:“医生规定,四点之前不能见光……”

……

直到这天,燕院长才终于承认林原的医嘱有几分道理,所谓的“过度敏感”也不是夸张。

沙发、衬衫、领带……任何东西摩挲过皮肤都是一场灾难。

……

后来他额头抵着顾晏说不出话,脖颈肩背大片皮肤泛起红。

顾晏这才把带着潮痕的领带拉下一些,吻在他眼角的痣上。

·

等院长重新披上衬衫套上长裤去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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