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是好心吗，我恨透了你这种烂好心的人，你以为和我做朋友，就是可怜我，往我家里打钱就是对我好了，这只会让我觉得恶心，你把我的自尊心当做垃圾一样践踏，向凝晚这辈子，我和你没完！我要你给我的孩子陪葬。”

直到向凝晚离开了病房之后，靠在了白色的墙面上，感觉到背脊一阵凉意，她是来错了吗？增加了夏如莹的恨意。

她感觉到心里一阵疼痛，为什么明明以前感情深厚，会闹的这样的下场。

闭了闭眼，脚步沉重地离开了医院的大门，感觉到天灰沉沉的，像是阴霾笼罩在她的身上，这些都是报应吗，所以她一直都没有怀孕。

原本是不在计划之内，但是现在顾衍律很是期待，她也是。

她扼杀了一个孩子，那么她还能拥有一个新生命的到来吗？

回到顾园的时候，向凝晚感觉到喘不过气来的难受，顾衍律进来房间看她，“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我进门来都不知道！”

向凝晚扶着他的手臂，靠着他的胸膛，“阿律，那个孩子没有了，孩子是因我而死，我做了坏事，我是不是要得到报应？”

顾衍律扶住她的眼睛，让她闭上眼睛，“乖，不怪你，你也不知道有这个孩子，你偷偷跑去医院了？”

向凝晚点了点头。

“你以为她会领你的情，你以为你这样做，对她就好吗？”顾衍律问道。

向凝晚不解，凝望着他的眼神，清澈见底。

“傻姑娘，本就是她做错了事情，她自己又怎么会不知道，只是被权利冲昏了头脑，你去，只会激怒她的本性，让她更对这个社会嫉恶如仇。时间是最好的疗伤工具，你慢慢就会去习惯，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顾衍律捏了捏她的耳朵问道。

向凝晚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说，她曾经也想过，她总是搞不清楚，明明她知道夏如莹拿她的艳照门事件去威胁他了，他为何什么都不说。

但是他却一举弄倒了徐家，徐家只能说太倒霉，遇到了夏如莹，是她和徐家的不幸。

“可怕！”

“无论我做任何事情，都不愿去伤害你，你懂吗？”他捧着她的脸，温和而淡然地说道。

他也唯利是图，但是他所做的一切，他都不让她知道，就是为了不去伤害她的内心。

向凝晚点点头，“那么就永远都不要让我知道真相，我宁愿活在不真实里。”

“好了，下楼吃点东西，然后就睡一觉，明天我们去连城莫家。见到莫太太，你或许会心情好一些。”顾衍律安排道。

向凝晚的心被安定了不少。

他拉着她的手，去厨房转了转，宁月眉就出来替他们煮了面条端在了餐桌上，彼此相对而坐，只是一碗普通的阳春面，却吃得津津有味。

方怡晴因为顾衍正离开了顾园躲在房间里不出来，替顾家抹黑了，她大概也无颜面出来炫耀，本就是一件高兴的事情，彩带还未撤掉，现在却是这般的光景。

“宁姨，把这些红红绿绿的撤掉了便是，看着也碍眼。”顾衍律吩咐道。

“是，大少爷。”

向凝晚的胃口不好，其实是被顾衍律要求的，她才勉强吃了几口，心里很是难受，顾衍律看到她脸上的神情，他以为让她亲自揭开这个女人的真面目是帮了她，哪里知道是害了她。

他宁愿自己不曾告诉她，那么坏人就是他。

看着向凝晚难受的样子，顾衍律也有说不出来的压抑，感觉到透不过气来。

吃过面条，就早早躺在大床上，睡一觉是向凝晚对自己的约束，希望一切都会好了。

顾衍律伸手搂住她娇小的身体，感觉最近又瘦了一圈。

夜半，顾衍律的气息匀称，他感觉到身侧的向凝晚，额头上都是冷汗，替她用湿巾擦了擦、

“是你这个坏人，杀了我，我还是一个未成形的孩子，你怎么就忍心！”

“向凝晚，你还我命来！”

“这么狠毒的女人，我是不会让你有孩子的。”

“你害了我，我就夜夜来找你，让你夜夜睡不好觉！”

向凝晚的眼前有一个白色的孩子的身影在无数次闪动着，她不停挥舞着双手，想要去抓住这个孩子，“不要，求求你不要啊！”

顾衍律抱住她的身体，“晚晚，醒醒过来！”

向凝晚在不停的喊叫下，才苏醒过来，睁开眼睛，她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瞳孔像是无法收缩了一般。

他将她抱起来，已经下床去倒了一杯热水过来，“喝水！”

向凝晚拿捏着水杯的手，在颤抖着，“阿律，我好害怕！”

“别怕，我在！”他的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握住了杯子，暖流不经过大脑直接流淌进了心里。

“做噩梦了吗？”顾衍律把她的头靠在他的身上。

向凝晚絮絮叨叨着回应，“我梦到那个孩子满身是血地来找我，说要一直缠着我，说是我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