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得令后,四人组队,利索的端起箱子离开。
杨志目送着人群远去,惬意的舒了口气。
他叫来手下给他点了支烟,刚吐了一口烟雾,路过集装箱的那群水手瞬间就被制服在地。
他惊愕的瞪大了眸子。
寂静的黑夜中,海风卷来时的呼啸声像是婴儿初啼,哀嚎不断。
码头集装箱后,陆逾白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走了出来。
他白皙透骨的手掸着西装外套上的雪,阴影淹没了他俊朗的五官,眼底的那颗泪痣与半张脸在月色下渐显。
红酒味的信息素随风弥散而来。
杨志在看清陆逾白后,握着烟的手徒然一抖。
“陆……陆总?”
杨志眯起的眸子幽深似潭。
“杨总,生意做挺大啊。”
陆逾白嗤笑着回身挑眉看向箱子,那群alpha会意,立刻打开了箱子,里头全是翡翠板料。
杨志只手滑入裤兜,得意的扬唇轻笑了一声,眼神从陆逾白的身上掠过,移到了箱子上。
“陆总,几箱子翡翠面板而已,你弄这么大的阵仗,不知道的以为我犯什么事了呢?”
他压眉抽了口烟。
陆逾白没答,视线扫落在杨志身后那个满脖纹身,梳着武士头的膘型男人身上。
他的瞳孔骤缩,眼角的笑意逐渐消失。
这个男人,他见过。
三年前,巷子里堵他的那批人里。
——有他。
没记错的话,应该是难闻的水腥味alpha。
他勾唇一笑。
一只臭水沟的老鼠,差点把他“咬”死。
陆逾白点了支烟,白烟盖过视线。
深褐色的桃眸中闪过凌厉的光芒,压迫感十足。
醇香浓郁的红酒味信息素迎着海风,被吹散在空气中。
又烈又张扬。
“杨志!三年前,江城东大街的巷子里,那五名alpha是你派来的吧?”
陆逾白道。
杨志的眸色驳杂,隐隐泛着困惑,“三年前?江城东大街?”
陆逾白轻笑着略过杨志,挑眉望向他身后那位武士头的纹身男。
“我这人,最记仇了。”
“但我有时候也很仁慈,比如现在。”
他理了理西装里的衬衫袖口,幽幽道:“我只有一个问题,如果你能回答我,只要不回国,我不会再找你的麻烦。”
晏迟是谁?
杨志目光呆滞的循着陆逾白的视线回头望去。
他的视线跟着落在了那个武士头纹身男人身上,他目光幽深,眸中滚着怒火,叱骂道:“你找陆总麻烦了?”
男人处变不惊的勾唇笑了笑,根本没将杨志放在眼里,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陆逾白。
“陆总,你太碍事了。”
“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前。”
“碍事的人,就该被清理。”
“三年前没想杀你,但现在看来是我当初手软了。”
他轻描淡写的从杨志身后走出来。
陆逾白的手指发抖,将烟蒂砸在了地上,火星被雪水熄灭,皮鞋碾着烟头往前走了一步。
陆逾白面色发青,布满血丝的眸中燃起怒火,似要将一切烧为灰烬。
衣袖下,他的手心紧握成拳,指骨用力的咯咯作响。
“你的目的是什么?是我?还是景华又或者陆家?杨舒的死,景华的舆论是不是你们计划的一环?”
他强压着胸腔里的怒火,嗓音低哑阴沉,如同夜中鬼魅。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男人嗤笑着望向远处,似在等待着什么。
“你什么意思?”
陆逾白逼近了一分,那股醉人的红酒味散发着强大的威压,压得杨志有些难以呼吸。
杨志一把攥过男人的衣领。
“谁指使你这么做的?谁把你安插在我身边的!陆逾白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杨舒的死?什么计划!”
他怒声咆哮时,脸上紧绷着的肌肉都在抖,牙齿咬的咯咯发响。
男人锐利的眼眸睥睨着他,不屑的一把将杨志给推倒在地。
男人满目嫌弃的朝着杨志吐了口痰,“演了你两年的狗,真是受够了!”
眼前的一幕,让陆逾白始料未及。
他不知道杨志与他到底是不是共犯,也不知道林澜与杨志到底是什么关系。
但三年前月黑风高的夜里,闪着寒光的匕首他记忆犹新。
记忆与今夜的月色糅合,他的情绪被海风推到了顶点。
他咬紧后槽牙,浓烈的红酒味在码头肆意弥漫。男人活动着骨骼扑了过来,紧跟着在杨志身后的人也一窝蜂的涌来,两队的人很快就厮打在了一处。
红酒味的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