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一看,好像真的……有点丑。
一想到薛渡大部分时间都穿着这条土土的皮带出门,沈以南不免汗颜。
他赶紧把皮带抽走,丢在脚边。
指节勾住裤子边沿,刚要动作,却被薛渡握住了手腕。
“不是这个。”
薛渡拉着他的手往上,最后盖在围巾处。
声音里含着恶作剧得逞的笑:“我的意思是,解开围巾。”
“……”
沈以南会错意,耳根浮起几分热度,又有点恼怒。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薛渡越来越喜欢逗自己,好像这是永远玩不腻的游戏。
他慢吞吞摘掉围巾,那枚齿痕又露了出来。
“解开了,要教我什么吗?”
沈以南轻声说,抬手用指腹抚摸上薛渡颈部的痕迹。
指尖触碰皮肤的瞬间,沈以南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喉结滚动的力道。
薛渡轻笑,上半身下压。
沈以南的手,不可避免地张开,扣在他脖子上。
青年的脉搏就在掌下跳动,这让沈以南有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掌控感。
“沈同学想学什么?”
大掌贴在少年劲瘦的腰后,只要轻轻往里一拉,两具身体便会严丝合缝。
门外传来陆植的猴叫声,他似乎在和另外两人打游戏,客厅里游戏击打的声音隐约响动,窗外不知何时放起烟花,嘈杂又热闹。
但这样的环境里,沈以南却耳廓发麻,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清晰地跳动着。
对方的呼吸落在颈侧,碎发被温热指尖拨开,而后落下一连串柔软又酥麻的触感。
沈以南呼吸加重,低头看了一眼,对方的手指不知何时又勾住了运动裤系带。
眸光暗沉几分,沈以南闭上眼。
少年声线微哑,问:“学什么都可以吗?”
薛渡停下手里的动作,理所应当地回复:“当然。”
他又笑了笑:“当然,太难的姿势还是先别尝试,会伤到你。”
“下围棋需要什么姿势吗?”沈以南故作不知地问。
薛渡:“……”
他收回手,面上仍是笑着的:“要哥哥教下围棋?”
沈以南弯唇:“嗯,今天看大哥和陆植在玩,也想学一点。”
捕捉到沈以南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薛渡无奈。
小朋友明显还记着来之前在车上的仇,以牙还牙来了。
不过少年现在这样,倒是比之前唯唯诺诺的样子更让他觉得宽慰。
薛渡房间里的东西都整整齐齐收着,因此很快就找到了他小时候学围棋的用具。
他将棋盘和棋子摆在茶几上,旁边放了本少儿围棋教程,像教小朋友一样教沈以南。
沈以南很认真地学了一个多小时,慢慢从里面找到了乐趣,直到快十二点,薛渡抱着他上床,强制关机,这次的教学才被迫停止。
躺了一会,沈以南有些意犹未尽地问:“明天还下棋吗?”
薛渡捏捏他的脸,“宝宝想,什么时候都能下。”
“嗯!”
沈以南高兴了,凑过来,在青年侧脸亲了一下。
因为用力过重,分开时发出“啵”地一声。
此时,屋外的声音都停了下来,四周寂静,这声音就显得格外清晰。
薛渡唇瓣勾起。
忽然觉得,比起沈以南的开心,他那点不满足好像也没有什么了。
……
临近年关,公司也越来越忙。
沈以南恍惚觉得自己变成了个机器人,从早到晚不是在开会就是在看文件批反感,休息时间被不断压缩。
好几次吃饭或者睡觉时,会接到下属或者合作商的电话,他来不及转换心情就立刻投入工作。
周五早上,沈以南被一阵铃声惊醒。
他下意识接起电话,与此同时人已经惯性站起来,往衣帽间走。
手刚碰上衣柜里的西装,才发现对面一直没说话。
沈以南看了眼手机,才发现这是沈华打来的电话。
正要挂断,却听沈煜真犹犹豫豫的声音传来:
“奶奶住院了。”
你变了很多
原本还带着一点混沌的脑子,瞬间就清醒了。
沈以南指节捏紧,挺括的西装面料出现道道褶皱。
没听到他的回复,沈煜真迟疑地问:“你在听吗?”
“在。”沈以南深呼吸,单手撑着衣柜边沿,觉得呼吸有些困难,“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不太好。”沈煜真说,“奶奶不让我们告诉你,但已经抢救一个小时了,还没动静,我有点害怕她会……所以我就打给你了。”
“为什么会住院?上个月不是还好。”
沈以南捏了捏眉心。
沈煜真停了一下,语气瞬间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