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的时间相处下来,他早已经把刘梅当成了最亲的亲人,比兄弟姐妹,父母奶奶更亲的亲人,虽然两人没有血缘作为纽带,可他们会一起孕育他们的孩子,有孩子作为纽带,这可比父母兄弟啥的,牢靠多了,毕竟孩子是自己的。
想到他有可能会失去刘梅,秦河悄悄的湿了眼眶,他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
冲到半路,秦河就遇到了秦江。
人命关天,这事,只要看到了,秦江就不能不管。
“你去村口等着,我去大队长家里借辆板车,把她送卫生院去。”
这种时候,以前的那点小隔阂似乎是不存在了。
“好,我先带她去村口等你。”
刚刚从地里干完活回来,秦河也不是神,他也会觉得累,让他直接把人背去卫生院,难度有点大,借个板车,是最合适的选择。
毕竟刘梅是他媳妇,男同志们不好伸手,女同志们,没那个力气。
就算是有那个力气,也没人愿意淌这趟浑水,毕竟刘梅现在情况不明,结果,还犹未可知,万一死了呢,晦气不晦气啊!
村里传播消息的速度还是很快的,五分钟不到,就有大娘冲到了秦溪干活的那片地,隔着老远的距离,就在叫秦溪这个名字了。
说实话,这可能是秦溪近一年来,存在感最强的时候了,毕竟不少人都抬起了头,眼睛紧紧的盯着这里,看到底在弄啥。
“秦溪秦溪”一个大娘跑到了近前,秦溪这个名字,她叫了无数遍,可关键的话愣是一句没说。
“大娘,咋了?慢慢说,不着急。”
再不慢点,她怕这老太太撅在这,那就不妙了。
“你你你”老太太一口气没喘匀,连着说了三个你,别的什么都没说出来。
别说秦溪了,就是等着看热闹的围观群众都等着急了,这人咋那么不懂事啊!
“袁婆子,你还是慢点说吧!喘气喘匀呼了再说,你这吞吞吐吐,要说不说的,等的我着急。”
“就是,一直在这你你你的,你个啥呢!”
“现在喘匀呼了吗?”
“有什么事,快说吧!”
“就是,别卖关子了,说话留一半,是要挨雷劈的。”
袁婆子喘气喘匀呼了,才对着秦溪说道:“你嫂子晕倒在家,现在送卫生院去了,你不去看看吗?”
这男人哪有女人照顾的仔细,还是秦溪去照顾刘梅最为合适。
这种想法,在绝大多数村民心中,都是极为正常正确的,无论秦江秦溪跟秦河分不分家,在村民的眼中,只要他们还是兄妹,那就是一家人,是不分你我的,必须得守望相助。
“去,但不是现在,我这里的草还没拔完呢!就剩最后一点了。”
“婶子,你们要是帮我把最后这点给拔完,我就先回去看我嫂子有没有事。”
一听秦溪说的话,不少人直接一哄而散,她们自个的活计都还没干完呢!哪有闲心帮别人干活啊!
“别,秦溪,这人已经晕了,你又不是大夫,着急忙慌的赶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在地里把活干好,然后回家去做饭呢!”
袁婆子的话,得到了现场众人的一致肯定,话糙理不糙,确实是这样。
“行吧!那我就先去干活了,就不打扰各位婶子了。”
至于刘梅,关她什么事,她又没对刘梅做什么,就不信还能赖到她这里来。
又过了十来分钟,等计分员过来,验收过这块田后,秦溪跟唐颖总算是解放了。
回的路上,唐颖那叫一个好奇,这刘梅不会真出啥事了吧!
“小溪,刘梅不会出啥大问题吧?”
小问题,人已经有了,要不然也不会在家晕过去了。
秦溪摇头:“我也不知道情况,等他们回来了,情况就清楚了。”
“好吧!”唐颖没吃到瓜,十分失落的低下了脑袋:“你今天晚上一定要帮我问问到底是因为什么晕过去的啊!”
“这样,明天我也能跟着你,吃到瓜了,苟富贵勿相忘啊!”
秦溪十分无奈的笑了笑:“好,我一定会帮你问的。”
回去后,秦溪按照之前的节奏来,先是去挖半篮子脆嫩的野菜回来,然后,就开始做饭了。
在秦溪点火的时候,万芋用她小小的身子,半背半拖的带着一个大麻袋回来了。
除此之外,她脑袋上还挂着一个篮子,里面装的是她在林子里捡到的菌子。
至于麻袋,里面装的是柴火,都是她辛辛苦苦收集的。
小孩儿的精力有时候可比大人旺盛多了,万芋跟小伙伴稍微往林子里走了一些,里面的柴火就多了起来。
对她来说,捡柴火并不是最难的,最难的是她到底该怎么把柴火运回来,还好她聪明,半背半拖,下坡就滚,花费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把这点柴火给弄回来了。
兄妹对峙
做好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