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的钱,搁谁家能大方地挥一挥衣袖,说不要了?”
“而且我们也相信,大家都不是故意的,只是情况特殊给忘了……确实大家不缺这些,我们家也可以不要……但是谁也不想让自己的人品,被这块八毛给定义吧?”
“我知道你们的愤怒,是对自己,为啥我公婆这么好的人,对你们很多要求是予取予求的,可是你们却不将他们放在心上……东西一样接着一样地借,却总能神奇地忘掉……没心没肺都没这种境界……”
“不过没关系,有了这一次的经历,相信大家能重新认识我们谭家!”
众人脸都绿了,这谭家不做人啊,为啥将针头线脑这些东西都给偷偷记账啊?
原来他们家是表面大气,实际上小气得过分,不惜撕破邻里的脸皮,来个秋后算账吗?
早知道这样,他们说什么都不占这个便宜。
等众人还的差不多时,谭永年笑着对院子里那几个汉子道:
“你们是部队转业到地方局子里的同志,可是还有很多优秀全能的退伍兵,没有合适的岗位安排……由他们开出租车,服务百姓们,是最合适不过的……”
“你们素质、觉悟、责任心都很高,社会需要你们,只是下地干活,确实埋没了这么多人才……”
啥?这些汉子不是要债公司的,而是局子里便衣同志?难怪他们身上的气场,跟旁人不一样,让人见了两腿不由地发软,比大家伙认为催债公司的人还要吓人!
“谭家老二啊,他们,他们来你家是谈事情?你不请这些同志进屋子里,边喝着水边谈事情,咋在大院里就说起来了?”
谭永年淡淡地道:“是局子里的同志们觉得在屋子里太局促,倒不如院子里敞亮,不过几句话的事情……我们关系不错,还真不用客套来客套去地让茶水……”
“谁知道,你们这些大娘和婶子们如此好事,探着头听我们的私事……既然你们在家,我肯定要提上一句。”
“大约是你们心虚?看到局子里的同志们,还真以为是催债公司了吧?”
“大家都是成年人,知道事情对和错,否则也不会是这种反应……”
众人面色讪讪,如果这些人是催债公司的,那么他们就能义正言辞地指责谭家人的不厚道,可如今催债公司的人变成了大盖帽同志们。
这,他们恨不能捂住遮羞布啊,要是让别人知道,真以为他们犯了什么事情,咋如此心虚地巴巴将欠了几年的东西给还上呢?
谭永年没再理他们,而是招呼屋子里的人搬东西,顺道将媳妇儿送进去。
他这才送院子里的人出去,笑着低声说:“这还是刚开始……市场对出租车的需求量大,不过,我也准备进一些带挎斗的摩托车,消化数量庞大客户的载人载物的需求……”
“现在开始出现商品房了,退伍的同志也能组成建筑团队,到时候我请人手把手带他们……”
那几位同志比自己寻到工作还要高兴和感激,“谭同志,真是太感谢您了!”
“您是不知道啊,很多退伍兵自身条件好,但是部队里血液更换的快,学历和新型技术让不少农村兵们,只能服役年便遗憾离场。”
“而且他们户籍所在地,并没有那么多岗位……”
谭永年点头,“我了解,所以我才会求助于你们,看看能不能与那些优秀的退伍兵联系上。”
“当然啦,这相当于互利互惠,我惜才想干一份事业,而优秀的退伍兵同志们是凭借着本事吃饭。”
“以后退伍兵同志们有了技术,去哪里都饿不着的……”
开车是不容易,但是谭永年完全能开办培训班,自己培养一批司机。建筑工人也是如此。
可他却将机会让给了退伍兵!
那几个人笑笑,这份情谊他们记在心里了。
当初谭家小辈们,看不上谭父和谭母被人当成冤大头,今儿个被隔壁借针头,明儿个被后面要线脑。谭家只出不进,让孩子们怨气很大。
谭母那时候便说了,他们是没本事跟这些厚脸皮的大娘和婶子掰扯,谁有本事要来,就归谁。
可谭家孩子们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事便无疾而终。
没想到二房夫妻俩稍微配合地演一场戏,谭家借出去的东西不说全部被还回来了,这种现象还得到了根治!
瞧着各种好东西,如同流水般拥入二房屋子里,有些眼睛都嫉妒地泛红了。
只是呢,胡安阳牙尖齿利,不是谁能上前讨便宜的,而谭永年也得到大房和老五的相护,亦不再孤立无援,由着大家上前扒皮。
八零年代替嫁新娘(46)
胡安阳屋子里,已经有双开门的衣橱用来放置营养品了,没消耗多少,如今又进来一大批。
谭母带着老大媳妇辛楠楠帮忙分类整理,橱子里塞满了,就往书桌柜子里塞,桌子底下也摆两个纸箱。
胡安阳笑着说:“妈,我一个人可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