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爷,咱们这样也不是法子,总不能一直用钱吊着他们,要不,咱们抢先一步把学堂建起来?”
胤禩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冷笑道:“若我真这么做了,不用四哥出手,汗阿玛第一个就会出手,在汗阿玛眼皮子底下抢弘晖的东西,这跟拔老虎须有什么不同。”
胤禩身侧的太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自家八爷能这般说,那也就证明今日雍亲王世子要做的事,无论谁都抢不走。
“八弟还没走?”
身后忽然传来胤禛的声音,胤禩瞬间敛去了脸上的神色,转身看向胤禛。
“四哥不是也还没走?是去永和宫跟德妃娘娘请安了吗?德妃娘娘被革了宫权,又被禁足这么久,四哥是该好生陪陪她了。”
胤禛压抑住嘴边的冷笑,“八弟怎么不去跟良嫔请安?难道八弟还在记恨良嫔当初逼着八弟休妻的事?”
胤禩神色立即沉了下去,他亲额娘逼自己休妻的那一刻,他则成了整个京城的笑话,护不住妻儿,管不住额娘。
。
“这贴的什么?大清第一公立学校?招生?一年束脩五百文,招六到十二岁的孩子还招姑娘?”
“谁家会送自家姑娘去学堂?跟一群男的一起上学,传出去像什么话。”
“人家姑娘家进学堂分文不收,你家小子想进去没有五百文,也得家里人去做工抵束脩,而且进去不光能读书,听说还能学刺绣,纺织,竟然还有女医!”
“女医能做什么?难不成还能给人家坐诊号脉?”
熙熙攘攘的西街口,不少人围在一处公示栏前,宫里的告示今日刚贴下来,不止西街,还有京城其他几个人流多的街市都贴了告示。
这告示一贴,再由宫中内侍一经宣读,瞬间吸引了不少人前来围观,家家户户都有几个孩子,富户人家不愁孩子上学的事,但普通农户倾尽全家都不一定能供出一个孩子,这个消息砸下来,激起万千浪花。
他们纷纷涌入报名的地方,七嘴八舌询问起了束脩的事,其中便有不少从京城周围来西市卖菜的人,家里都是种地的农户。
他们附近的村镇蔬菜卖不上价,而京城又不收进城费,只西市收个两文钱,蔬菜却能比其他村镇高个七八文甚至十几文,足以让不少人赶几个时辰的路来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