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天空的烟火,为什么不对自己、对钟宛桾有那么一丝的信心,回到我的身边告诉我你很想念我!”
阁楼里的灯光再度亮起,宛桾沉默地走到淋浴间打湿毛巾
沙发上的男人蜷缩起身体,无措又拘谨,怔愣着任由她擦拭着脸上的脏污。
宛桾全程沉默着铺床单,用眼神示意他换睡衣。
休整好一切,她关灯走向对面的书房,
书房与卧室打通,里有一张小床,她关上门,再没看人一眼。
宛桾睡得并不安稳。
窗外狂风暴雨,可是吵醒宛桾的并不是滚滚春雷。
宛桾坐起看了一眼雕花精美的木钟,显示凌晨三点四十五。
春日的窗外依旧黑暗一片,宛桾掀开被子朝门口走去。
拉开木门的一瞬间,果然门口处坐着人。
宛桾蹲下身,后者从臂弯里抬起头:“吵醒你了?”
他做了噩梦,梦里的少女一直流泪,嘴里喃喃着为什么要骗她。
惊醒后外面正好打雷,他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突然感觉再早些时候的重逢、亲吻、肌肤相贴仿佛也是梦境,跌跌撞撞地跑到门前,却又像当年一般,不敢触碰。
直到他下定决心般拧开门把手看到床榻上微微拢起的身影,他才安心,重新阖上门后脱力地顺着墙壁滑坐在地毯上。
还好,这不是他的幻觉。
宛桾指了指空荡荡的耳朵,轻轻摇头,然后拿上助听器牵着他回到自己的卧室,示意他躺上去。
他乖顺躺进棉被,立刻被一股幽香包围。
曾以为自己穷尽一生都难找到能够完全复刻的味道,后来在庄园负责采购的管家换上了一个新的沐浴乳,勉强有个七分相像。
宛桾从另一侧躺在他的身边,男人在被窝里摸索到她的手后紧紧十指相扣。
看着她阖上眼,昏暗的光线下,他看清蝶翼般的羽睫微微颤动,打量着她的五官。
宛桾闭着眼,依旧能感觉到身旁炙热的目光,压抑着心脏传来的阵痛,翻身坐起朝他喊出声。
“齐霜翰,下一次你自找痛苦前,最好有十足把握自己下一秒立马就要死去再推开我,不然我一定会把你锁在房间里,哪里都不许去!”
“周雁回。”
宛桾一愣:“什么?”
男人瘦削粗糙的脸上浮现一抹破败的微笑。
“我说,我叫周雁回。”
“齐霜翰和周宴迟相继死在了莫斯科的大雪里,现在,我是周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