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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第三十步(1 / 2)

陈文清找到工作了,经熟人介绍,在西餐厅的乐队里担任钢琴师。

月薪六千,每日工时六小时。

钟月替她高兴,替自己担心。

钟月把人送到餐厅门口,刚与陈文清说完再见,手机铃声便响了。

是付荣打来的。

钟月不敢接,也不敢挂断。

手机成了一个烫手山芋,她揣进口袋,又掏了出来,放进书包,又拿了出来,仿佛贴近皮肤,就浑身发痒。

付荣的耐心如同这短暂的铃声。

他挂断了电话,脸色阴沉。

他怒不可遏,像是有一只听话的小狗,突然趁他放松的时候咬了他一口。

它的可爱与可怜都是装的。

狄娜说的没错,钟月和那些女人一样,都是披着羊皮的狼。

付荣要被即将爆发的愤恨吞没殆尽。

他尝试冷静下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走着。

自从那女人死了,他便以为这个世上,再不会有将自己拿捏在股掌之间的人,可他还是掉以轻心了。

付荣的耳边仿佛响起年少时,那群压在他身上的老女人们的可怕笑声。

她们用着涂满艳俗的红色指甲油的手,抚摸那他尚未发育成熟的肉体。

她们像是撑着一张松弛的人皮的枯树,深刻地知道自己年老色衰,所以愈加疼惜他的弱小与无助,渴望他的健康与年轻,似报复性地摆弄臀部,伸颈淫叫。

付荣感觉全身的骨头在颤抖,血肉在凝结。

他咬紧牙腮,齿间发出咔呲的响声。

半刻钟之后,他握紧拳头,深吸一口气,接着一拳一拳地砸向墙壁。

米白色的雕花墙壁上仿佛渗出红色液体,渐渐地形成了一块血窟窿。

他的拳头挥得越快,她们的笑声便越高昂。

付荣想着,钟月肯定在某个时刻偷偷地嘲讽着他,笑他的自以为是,笑他的沾沾自喜。

她的面容漶化了,与那群蛇蝎之妇的衰老面容重迭在一起。

他分不清谁是谁了,倒不如将她们视作同伙,一并痛痛快快地憎恨着。

他已经想好要怎么折磨钟月了。

钟月像是一个无知小孩,甚至连一颗糖都没有得到,就被付荣诱拐了。

她对那夜的事情,心有余悸。

她比以往都要听话,他要她往东,她不敢往西。

因此,当她走进一个神秘的俱乐部,房间里暗紫红的灯光照在墙壁上,各种款式的性用具就如同恐怖的刑具。

她知道,即便是地狱,也要跳下去。

钟月脱光衣服,躺在欧式大床上,像一只待宰的猪肉。

付荣挑选完用具,便亲自在钟月身上操作起来。

他耐心地按照步骤:往她的身体里塞进各种可怕的道具。

整个过程,他似乎是在包装一个精心的礼物,准备送人。

钟月的腿被折迭在胸前,双手各自绑在两侧的脚踝上。

她知道这绳子牵一发而动全身。

道具的频率很快,可是没有前戏与亲吻,钟月只有生理快感的煎熬。

她叫不出一个完整的字词,只能像只幼兽低声呜咽。

付荣坐在钟月身边,把粗钝的道具往她的体内摁了摁,风轻云淡地问道。

“待会儿会有七八个男人过来和你玩,你兴奋吗?”

钟月突然挣扎起来,似一条刚从河里捞起来的活鱼,被人扔在沸腾的油锅里,炸得水油四溅。

她身上的多处地方被绳子磨红了,喉咙里声音像是狗抢食时警告般的低吼。

付荣摸上她的胸,继续问道。

“你下边还有一个没有开苞的洞,我猜,他们应该会很喜欢你。不过,他们五大三粗的,估计会干得你进医院。哦,差点忘了。三天之后,如果你还活着,我就过来接你。”

钟月着眼罩,连一个怒瞪都无法施展。

她不叫,也不哭了,而是留着体力撕扯身上的绳子。

人处于绝境,有可能激发出最大的潜能。

她要自救!

她的体内涌出一股前所未有的能量,如同火山喷发前,咕噜咕噜朝天呼喊的熔浆。

她不去计算时间,不去计较疼痛,只知要争分夺秒地逃脱。

付荣懒洋洋地窝在沙发里,面无表情地看着床上的人。

他想起那场车祸,那个女人,就是他的母亲,也是如此拼命地挣脱。

他以为故技重施,可以获得胜利之神的眷顾,但它没有降临。

他的希望落了空,只感受到阵阵的眸冷骨累。

钟月从绳堆里逃了出来。

她丢开眼罩,一眼就发现了桌上的利器。

她双手举起玻璃烟灰缸,气势汹汹地朝付荣走去。

随后应声落下的本该是付荣,而不是烟灰缸。

钟月抿紧双唇,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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