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自然垂落。裙摆的皱褶虽然多，但不复杂，没有精美的刺绣和繁复的蕾丝，必须是眼力足够好的人，才能看出这条裙子的价格不菲。

她连首饰都没带。

当林寒在花园里见到她的时候，还以为是见到了哪家隐居避世的夫人。

“你是闲人？那这世上就没有忙人了。”韩素澜点燃了香薰，又把腰上的系带解开，她站在客厅的中间，离林寒不算太远，但也不靠近他，“今天要做么？要我去洗澡。”

“不着急。”林寒向她招手，让她靠得近点，“难得下午有时间，我们聊聊天吧。”

韩素澜慢吞吞地向他走了几步。她站在沙发边看着他，林寒抬手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往自己身上拽。但韩素澜不肯，她胳膊撑着沙发，给自己留了离开的空间，林寒也不恼，他左手照旧扣住韩素澜的五根手指，右手隔着柔软的面料，揽住她纤细的腰。

他盯着韩素澜的眼睛。

漆黑的瞳孔里一片澄静，看不出情绪，也读不透想法。

他盯着看了很久，忽然问：

“为什么要留着这里？如果你想走，早就可以走了。”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玩味的笑，却因为他过分英俊的外表丝毫不显油腻，只有令男人女人都如痴如醉的性感。被这张脸所迷惑的人太多了，期待他浪子回头，或幻想与他春宵一度的人都有，但对于见惯了各种男人的韩素澜来说，这只是一张脸而已，动摇不了她的意志。

“我能自己决定的事情很少。留在谁身边这种大事，哪里由得我做主？”

“是吗？”林寒笑着加重了力道，握着她的腰慢慢将她往下按。韩素澜的胳膊撑在他的身侧，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她那纤细的胳膊里竟然蕴藏着丝毫不逊色于男人的力量，不论林寒怎么用力，都拉进不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他索性坐起身，将她整个人抱进怀里。

“曙草——那个由杂血构成的组织。最近有些不同寻常的动向。虽然他们那里有很多网络方面的高手，但我还是查出了蛛丝马迹……”

他牵起一缕发丝，用发尾轻轻拨弄着她柔软的面颊。不含任何欲望，只是单纯的亲密——这对于林寒来说，是绝绝对对的反常举动。

“那些定位分散在各地，数量庞大到几乎难以追查。但我找出了几个特殊的ip，其中有一个，就在……这里。”

他松开手里的发丝，捧起韩素澜柔软的脸颊，金瞳盯着她的眼睛，脸上的笑容半真半假。

“应该由你主动开口吧？你留在这里的原因，不就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