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又说了一些上大学的好处,潘大正就倾斜了。
卫靖泽又跑去村长家里,让村长跟潘大正打了电话,对着村长,潘大正是完全没了脾气,自己在外面,家里很多事情都靠乡里乡亲的照应着,村长那就是第一个,有啥事儿,男人不在,女人不好出面,村长的意思就很重要了。
村长对潘大正是没好气,直骂他在外面还不如在家里的,不知好歹。
潘大正忙答应让潘婉婉上大学。
潘婉婉也聪明,中午跑到卫靖泽这里问,听说已经打了电话,立马跟卫靖泽借了手机,给潘大正打电话,也不说委屈也不说啥,就是一撒娇,潘大正就立马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了。
潘婉婉走后,老汉都笑着说:“潘大正那个没主意的,竟然生了个这么有主意的闺女,也是奇了。”
潘大正给自己媳妇打了电话,听说两个人在电话里吵了一架,把潘大正媳妇气个半死。可是农村当家主事的,就是男人,潘大正媳妇再不乐意,也得送潘婉婉去上大学,因为这事儿,母女两关系也不太好,因为她觉得是潘婉婉在这里面作妖。
潘婉婉虽然表面上看上去没事,心里十分难受,只有最亲的人,才会伤的最深啊!
那些碎嘴的八婆都说潘婉婉不孝,不乖不听话,以后没人要这媳妇的。
倒是瞎婆子说了一句真话:“你以为人家婉婉稀罕嫁给你们这些地里刨食的?人家上了大学,你们就攀不上了,你们就是看不得人家好!”
不知道怎么的,那些人就知道是老汉在其中帮了忙说了话了,那些人又把话题引过来了,自家出了个大学生,没卵用,还撺掇着别人家养大学生,真是没安好心!这个事儿说的就是潘舅舅,别看大家明面上不表现出来,私底下已经知道,潘舅舅不孝自己的亲爹,只顾自己在城里过好日子,私底下不知道被多少人笑话了。
当然这话又不敢当着老汉和卫靖泽的面说,只敢在背地里暗搓搓地说而已,毕竟卫靖泽现在在村里可算是一号人物,大家靠着他赚钱呢!
有些人就是这样,你给了好处,也不会记得你的好的。
不知道是不是被村里人惦记多了,潘舅舅还真打电话来了。
也没别的事儿,就是问老汉有没有钱。
“这块开学了,老大的学费还没着落呢,一年一万多的学费,还要生活费,负担真大,还有小的,下学期要初三了,得给老师送礼啥的,不然不给安排好位置,这对他成绩影响也不好,这一年可是考高中的关键一年。”
还真是掐准了老汉关心孙子孙女的心思,在老汉心里,儿子儿媳对自己不好,但是孙子孙女是亲生的,所以以前给钱都挺痛快的。
这一次,老汉没那么好说话了。
“你不是一年赚十多万吗?还有你媳妇,一场牌局不是要赢好几千嘛?怎么就没钱了呢?”
“哎哟我的亲爹啊,我们在这里,喝水吃饭都要钱,就差呼吸要收钱啦!一年十多万算什么,轻轻松松花掉了啦!您不是卖了谷子赚了几万么?看在您孙子孙女的面上,给点我们吧!”
老汉脸一沉,果然是听说他赚了点钱就来伸手的,以前他只剩这么一个儿子了,所以难免惯着一些,要什么给什么,再加上是第一个大学生,颇有面子,所以给的也痛快,没想到伸手伸着就习惯了,真当自己的就是他的了。哼!现在自己有了新孙子,不找自己要钱不说,还给自己钱,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还要这个作甚?
老汉气的直接挂了电话,要是哪天打电话来不是要钱的,他还有兴致说上两句。
卫靖泽见爷爷不高兴了,就知道打电话的人又是那个畜生不如的舅舅,便说:“爷爷,我河里的网已经架好了,咱们去看看?如果哪里不对,咱们还能让师傅们给修一下。”
老汉打起精神,说:“好,咱们去看看。”
卫靖泽出门前去看了一下鸭子,鸭子都长大了不少,扑棱着的翅膀也宽大多了,眼看着这房间都快装不下他们了。
走出门来,老汉回头锁门,卫靖泽就说:“咱们家的鸭子挺大了,是不是很快可以下水了?”
老汉锁好门,把要是放进兜里,说:“还得再养几天,不过这些天可以放出来跑了,让大风帮忙看着些,就不怕跑丢了。”
大风听到说自己的名字,大声地汪了一声,老汉顿时乐了,说:“大风这是在答应我呢!大风,你好生给爷爷看鸭子,以后给你鸭蛋吃!”
卫靖泽笑道:“爷爷,你这话说出口了,大风可是会记得的,到时候你可不能装不记得了。”
“那是,难道我还骗一只狗不成?”
两个人说说笑笑来到河边,老汉也就把潘舅舅打电话的事儿忘得差不多了。
大坝的网已经装好了,保证能够在夏天水流很大的时候,也能挡住鱼,不被冲走。
两个人沿着河岸走了一会儿,卫靖泽指着又窄又长的石桥说:“那桥,以后要重造,如果走这桥过去,只要翻过这座山,就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