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回过神来,说:“好,你休息会儿。”
卫靖泽见老汉真像是遇着什么事儿了一样,便说:“爷爷,您老要是有啥事儿,别憋在心里头,我能帮你想想办法。”
老汉掐了烟头,抬起有些迷蒙的眼睛,说:“这事儿是要跟你说一说,今天,你舅又打电话来了,问我咋把钱都给你养鱼去了,还说你第一次养鱼,就这么大手笔,万一亏了,那怎么办。我这心里不舒坦,为什么他打电话来,就不问问别的,老是问钱的事儿呢?”
原来又是潘舅舅打电话回来了,卫靖泽觉得也是,自己爷爷这么通透的人,就是在儿女的事情上有些放不下,能让他劳神的,也就两个儿女了。
卫靖泽问:“你跟他说了我花了几万块买鱼苗啊?”
老汉立马摆手:“我哪里跟他说这个,电话都懒得给他打,烦的。”
不是老汉说的,那潘舅舅怎么知道这事儿的?
以潘舅舅的性格,听了这消息还不马上问老汉啊?他可是把老汉的东西都当自己的东西的。既然晚了两天,就说明今天才收到消息,老汉要告诉他,早之前就打电话了,不会等到今天了。
那应该就是别人告诉他的,也只有村里的人对买鱼苗的事儿知道的比较清楚了。
卫靖泽把自己心里的疑问一说,老汉立马就转移了注意力:“是啊,我没说,谁说的?”
卫靖泽摇头:“我也不晓得,没想到他还在村里有耳目呢!”
这话老汉听着很不舒服,感觉潘舅舅很不放心自己的爹的钱财,所以在村里找了人盯着一样。
这也是卫靖泽没有想到的,上次卖谷子卖了几万块,潘舅舅打电话来,卫靖泽还以为是老汉自己一高兴就跟儿子说了,现在看来,这对父子的关系,已经是十分疏远了,潘舅舅确实是只盯着老汉的家产。
“好了,您老别想那么多,这都晚了,先去睡吧,您不是说还要种藠头吗?”
说起干活,老汉就把别的事儿给放下了,说:“对,明天要种藠头,还有红苕藤也要去看看,该移栽了。”
潘舅舅这事儿,卫靖泽也没有很放在心上,给不给,都是看老汉自己的意思的。不过这潘舅舅到底有什么能耐,能让人给他通风报信呢?这是卫靖泽没想明白的地方。
第二天,卫靖泽依旧带着鸭子去水库,依旧忍不住用杆子把他们拨成一排一排地走,鸭子们都要崩溃了,等到了河边,就迫不及待全都跳进了水里,真是怕了卫靖泽这个强迫症了。
江延宗的那些朋友在这里呆了两天,也就纷纷打道回府了,虽然十分喜欢食府的饭菜,可是b市还是不如帝都好玩。可是临走的时候,还不忘从食府搬了不少东西,米啊、菜啊、鱼啊,每辆车都塞满了后备箱,还嫌弃自己的豪车后备箱不够大。
卫靖泽自觉跟他们不是一路人,所以也没有去凑热闹。
等那些人走了之后,陈寒打了电话给卫靖泽,想要他帮个忙。
“那些家伙送了我几只小羊羔,说我在这边吃不上新鲜羊肉,可怜我来着,我想着还是放你们家养着比较好,我这边没工夫伺候,万一丢了,我还得心疼。当然,我也不让你白忙活,你替我养着羊,这里面的羊我给你一只。”
卫靖泽没多想就答应了,就几只羊,放鸭子也是放,放羊也是放,鸭子放水里,羊放河边吃草,也挺合适的。
陈寒听卫靖泽答应了,十分高兴,说:“我就知道你小子十分靠谱!”
卫靖泽说自己去食府把几只小羊拖回来,结果陈寒硬是要跟着他一起来了,说要看看他的羊在这附近适应的怎么样。
卫靖泽把羊带到河边,往河堤上一放,小羊们就开始吃草,一点都不认生。
这些小羊都是内蒙买的,据说是肉质最好的羊,放别处陈寒还担心小羊因为吃得草不对肉长得不好,但是放卫靖泽这里,他就一点都不担心了中午,陈寒就赖在卫靖泽家吃饭了,有了陈寒下厨,卫靖泽还省事了。
“老卫啊,你这罐子里是啥?闻着还挺香的!”
正在择菜的卫靖泽回头一看,原来是瞎婆子给送的酱,还没吃完,罐子就留在这里了,等吃完了再洗干净送回去。
只是那罐子是密封的,陈寒也能够闻到那味道,真是狗鼻子一样。看来陈寒不仅是舌头和灵敏,连鼻子也很好。
“就是村里人做的酱,我觉得味道还不错,你可以尝尝。”
陈寒也就不客气了,立马打开罐子,弄了一点点沾了沾舌头,说:“嗯,花生芝麻之类的磨成的吧?这油是上好的菜籽油,难怪这么香,今天我要试试。”
卫靖泽也不在意,尽早吃完了尽早把罐子还给瞎婆子,也算是了了一桩事。
瞎婆子的眼睛还在恢复的过程中,不过现在她的手是可以做饭了,也就不肯在卫靖泽这里吃饭了,老汉说瞎婆子不爱欠人人情,卫靖泽也就没多留。
这一次,师傅们一进来,就说好香啊。
老汉笑呵呵地招待说:“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