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的。
卫靖泽蹲下来,帮着开始按摩,江延宗叹了口气,说:“来找你,果然是对的。”
“是又遇着什么烦心事了吗?”
江延宗苦笑了一声,说:“哪天没有烦心事啊?”
卫靖泽一边按摩一边说:“那可不好说,我听光头说,你要不是有家里那些事儿,还真不会这么烦。”
江延宗沉默了一下,突然说:“那些钱,我确实是不在意,我靠自己也能够活的不错,可是,那毕竟是我爸发展起来的家业,直接扔给那些人,我还真不甘心。我爸当初累的吐血,才有了今天的模样,真丢开不管,我觉得对不住我爸。”
是说看江延宗的模样,也不是那种死要钱的人,原来不肯放手的原因是这样。
卫靖泽也没仔细想就直接说:“万一,你爸并不想你继承家业呢?他努力打拼,积累财富,是想让家人过得好,也有可能是自己雄心壮志,但是我觉得吧,他不一定希望你也是这样哦。可能他更想财富共享?”
江延宗视线放空,望着远方,回忆父亲还在世的时候,确实是叔叔伯伯们开口要什么,他就给什么,对堂兄弟跟自己没差,甚至还经常让自己要跟堂兄弟他们一心,以后他们有什么困难,自己也要帮他们。在父亲的心里,没有自己和母亲这个小家,只有大家,所以现在的伯伯叔叔才如此猖狂的连吃带拿,并不觉得羞愧,因为,在父亲的时候,就没有将大家的你我分清楚啊!
想到这里,江延宗也不可抑制地叹了口气。还是要怪自己太执着,可能对于父亲来说,家里的基业垮掉没事儿,只要大家高兴就行,他苦心孤诣地坚持,是大家所嘲笑的东西。
眼前,满目的绿色,和缓的河流中,白色的鸭子时不时扎进水里,留着屁股对着天空,不远处,还有几只白色小羊,低头吃几口草,然后走几步,拱一拱同伴,而那头大青牛只会埋头吃草,好似吃草才是天底下最大的事儿。
他们是多么悠闲多么舒服,自己身在这里,心还在帝都,说来满腔烦心事,还是自己惹出来的吧?
按了半个多小时,江延宗觉得差不多了,让卫靖泽停了手。
“现在莲子都熟了,不像八月的时候还带着一点水,你要要不要尝尝?”
荷叶依旧碧绿,荷花却已经少了许多了,偶尔能见一两朵,也开得并不理直气壮,颇有些小家闺秀的羞羞答答。
江延宗点了点头,卫靖泽说:“那你等会儿,今天摘的你慢慢吃,没人跟你抢。”
卫靖泽普通一声跳下水,吓得鸭子们呱呱叫着扇着翅膀跑远了,生怕卫靖泽又要戳着他们按照队形来游泳。
荷花生长的地方,并不太深,卫靖泽摘了不少莲蓬,递给岸上的江延宗,江延宗就见那大的莲蓬能有盘子那么大,青黑青黑的,剥出一粒莲子,也是圆鼓鼓的,像是要胀开了一样,皮也变得坚韧了不少。里面的莲肉,虽然少了一些甜口,却多了一些嚼劲,吃着满口的荷香,十分惬意悠然。江延宗觉得比一些糖果还要好吃。
江延宗摘了不少上岸来,爬上来的时候,还说:“里面还有不少,今天来不及了,等以后,再黑一些,就可以摘了做菜了。”
银耳莲子汤,十分受欢迎的菜,只是叉水村并不种银耳。
当然,莲子猪蹄汤也是不错的选择。
秋天就是个不缺吃的季节,摘完了莲蓬,村里还有枣树桃树梨树杏树橘子树等着摘呢。
老汉家门口没有种果树,早些年的时候有,但是被砍掉了,但是这并不妨碍卫靖泽吃果子,各家各户收了点,都会送给祖孙两一些。
这乡里的枣子比不得新疆大枣之类的,但是胜在新鲜甘口,枣子个儿不小,大的有小鸡蛋那么大,微微泛红的时候就可以摘下来了,洗一洗放嘴里,嘎嘣脆,是又香又甜的枣子味儿。
因为枣子甜,所以挺招虫子的,打枣子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不然就有绿色的毛毛虫落在你的身上,蛰得红彤彤一片,而且火辣辣的疼,一般的孩子会哭的不行。
打枣子的时候,江延宗还担心卫靖泽太过用力,把枣树的枝枝叶叶都给打折了。事实上,枣树就是要经常打了一下,打掉那些没必要的枝枝叉叉,不浪费养料,才会长得更好。
今天江延宗在,大家也就更加热情了,请着去自家摘吃得。
橘子、杏子都还好,熟了之后,都是黄的,看着就不错,但是那桃子是毛桃,个儿小小的,梨子是本地梨,甜是足够甜了,就是里面的核太大,一个梨子咬不了几口。毛桃看上去脏脏的,口味也是一般般,完全没法跟市面上的桃子相比。
两个人摘了一筐子橘子和枣子回来,其他的就没要了,江延宗觉得这水果确实是有些令人失望,跟卫靖泽说:“老陈还想让你种水果来着,我看还是算了,这水果卖相和口味都一般。”
卫靖泽说:“地里的庄稼都是他们精心伺候的,当然没关系,但是这家门口的果树,就是没怎么管的,肥没怎么用,药也不怎么打,所以长得难看不好吃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