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毒舌也是有师门传承的。
陈寒忙站起身来,结结巴巴说:“没……没有,见到您老人家,我太激动了,您老人家怎么到这里来了?这大热天的。哎呀,赶紧倒水来!对了,我这西瓜是冰镇的,我去给您拿另一半!”
说完,陈寒转身吧嗒吧嗒钻进了食材储备区,把另一半西瓜抱出来,这一般是他留在晚上乘凉的时候吃的,现在师傅来了,当然要先招待他老人家了。
英奇师傅自己在空椅子上坐下,享受着徒弟的殷勤照顾。
英奇师傅也不客气,接过西瓜和勺子,就先在中间转了一圈,用勺子舀起来,一把塞进嘴里,那姿势,跟陈寒是一模一样的,师门传承的痕迹,真是处处可见啊!
“嗯……不错……”
燥热之后,吃下这么一大口冰西瓜,简直是爽呆了,简直可以列为最好的享受之一。
好热呀
陈寒见师父那模样,知道自己这初次见面第一关是过了。
英奇师傅抓着勺子铲了几口西瓜吃了,才舒了一口气,这七月份的天气可真热,他还挤了老久的车,真是累了个半死。
“这西瓜好,百分百纯西瓜甜,连那种化肥甜都没有,好瓜!”
陈寒就嘿嘿一笑,说:“您喜欢就都吃了,这是我朋友家种的,就是不打农药不用化肥,全用农家肥。”
英奇师傅点了点头,说:“你先去给我做碗面,我看看你手艺有没有退步。”
其实是饿了想吃东西吧?陈寒腹诽,却十分麻溜地钻进了厨房,给自己师傅做一碗简单的荷包蛋面,越是简单的食物,越考验一个人的功夫手艺。
等面做好了,端出来,英奇师傅开始吃的时候,陈寒便坐在对面,好奇地问:“师傅,你咋找这里来了?大热天的,你也不嫌辛苦。”
英奇师傅吃了一口面,才回答说:“你以为我乐意啊?还不是听说你这小子蹲在这犄角旮旯孵蛋,我以为你手艺差了在帝都没法混,所以才来拯救你的,你这没良心的。”
好吧,对于师傅的看扁,陈寒也没什么好反驳的,只说:“我不是混不下了才来的,是在这里呆的挺有意思的,所以才不想回帝都了。这里空气好,食材好,我又能横着走,舒心的很,干嘛回帝都?”
“你还是跟着江家那小子混?”
“是啊!”
“也没见你跟他混到几个钱。”
“嗬!钱算个鸟!那小子不也来蹲这犄角旮旯了么?比我蹲的还开心呢!”
想起江延宗把自己抛一边,天天跟卫靖泽黏在一起,陈寒就一百个不舒服,踏马哒老子先认识你的好不好!
英奇师傅楞了一下,问:“咋回事?那小子不是最能折腾么?甘心在这乡下呆着?”
陈寒说:“师父,你可别瞧不起这乡下地方,好东西都在这儿呢!我们在这儿认识一个哥们,可仗义了,这西瓜,他卖掉少说百多块钱一个,但他就是一天给我送一个!还有门前这里要修条路,从他们家直接通到这里,嘿,就是给我修的。”
陈寒这家伙的脸皮子厚的出奇,这种话也说得出来,要是江延宗听到了,肯定会替他没脸。什么叫为他修的路?明显是为村里修的路好不好?
英奇师傅倒是很了解这个徒弟喜欢吹牛的性格,一点都不惊讶,反而说:“那肯定不止这点好处,让你们两都不愿意挪窝了。”
陈寒嘿嘿一笑,说:“那是,您只要在这里呆个一两天,就能明白过来了。”
正好这个时候,陈寒的手机响了,便说:“师傅您先吃着,我去接个电话。”
这电话就是江延宗打来的,开口就说:“光头,你五师父回来了。”
陈寒带着哭腔:“我知道啊!”
“你怎么知道的?我也是才收到消息。”
陈寒都快满脸宽面泪了:“他正在店里吃面呢!你说我怎么知道的?”
江延宗还楞了一下,这老人家,还真是经不起念叨啊,一念叨就来了。
陈寒心里的苦,也就只有江延宗知道了,五师傅嘴巴毒啊,每次把陈寒做的菜贬得跟一坨屎一样,只有最后出师的时候,才得了一句勉勉强强,所以陈寒最怕五师傅评价他的手艺了,简直是对自信心的毁灭性打击,有时候让人真恨不得马上抹脖子重新投胎去。
江延宗问:“那你师父还有做掌勺的想法吗?”
陈寒擦了擦眼泪,说:“还没问,才到呢,估摸着没什么想法吧?”
英奇师傅毕竟是那么大岁数的人了,名利已经看淡,不然不会在五台山呆上好几年了。
江延宗也没多解释,只说:“我知道了,好好招待他老人家。”
这边,卫靖泽和村长在确定了各家的排序和意愿之后,便抽了一个凉快的早晨,骑着小电驴去粮站租借收割机。
这事儿也比较顺利,前面已经有一些人租了,叉水村要等到十号左右轮的上,算算时间,也还来得及,于是两个人交了押金和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