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潘舅舅不能够得到一点好处,他哪里会巴巴的跑来呢?
英奇师傅没有陈寒那么爱说话,但是说话的时候就挺不中听的,就算是卫靖泽这种长辈眼中的好后辈,也被英奇师傅刺激过,到了这种场合,英奇师傅也不会忍住不发挥的。
英奇师傅用眼睛瞥着潘舅舅,连正眼都不给一个的样子,说:“潘老头,这是谁啊?”
老汉语气轻飘飘的说:“我那分了家的儿子。”
英奇师傅顿时惊讶了,表情是十分夸张,睁大眼睛,语气也让人侧目:“分了家的儿子?怎么还说‘咱们家’?应该不是一家人了吧?”
潘舅舅被下了脸,有些气闷,辩解说:“我爹是我爹,就算是分了家,也是我爹,也是一家人,怎么就不能说是我家了?”
英奇师傅呵呵一笑,懒得接这话,直接跟老汉说:“认识你这么久,第一次知道你还有个儿子。”
潘舅舅气到内伤,特么的这死老头是谁啊?
老汉叹了口气,说:“你要是给你朋友介绍活儿,那就来晚了,我们已经找好工程队了。”
“我这朋友价钱更优惠!”
那个胖胖的包工头也堆起笑脸说:“是啊,伯父,我们可是最好的工程队,保证不偷工减料,不偷懒,房子也修的很客气漂亮的,保证别人看一眼这房子,都得羡慕您!”
看过设计图的英奇师傅呵呵两声表示自己的嘲讽。
老汉不耐烦他的纠缠,说:“我说了找了人就是找了,不用你的介绍了。这房子你们也修不来。现在正是开学的档口,你不回去看着他们读书的事情,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潘舅舅有些激动的站起来:“爹,不管怎么样,这房子以后是我的吧?难道我发言的权力都没有?”
老汉气的不想理他,英奇师傅也从未见过这样厚颜无耻的人,竟然直接说自己亲爹的就是自己的,不是诅咒亲爹去死么?
“发言的权力你没有,出钱的权力倒是有,你要是乐意,可以那点钱来帮你爹修做漂亮的房子嘛!指手画脚算什么孝心?”
潘舅舅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老汉说:“别,出钱的权力也没有,我自己有钱修房子。你打哪儿来上哪儿去,少来烦我。”
潘舅舅气个半死,以前他是一直从亲爹这里搜刮钱,没想到突然冒出来个人,说是姐姐的儿子,不仅让老汉不再给钱他们了,还让老汉花钱做房子!在潘舅舅看来,老汉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做了房子也住不了几年了,他死了自己也不会回来住,放在那里房子都荒掉了,还不如不做,省了钱可以给自己在城里置业嘛!现在真是全乱套了!恨死他了!
老汉转身走了,理都不想理他,英奇师傅倒是没走,就是一副看笑话的样子,潘舅舅自己也受不了了,只能够招呼朋友先离开。英奇师傅那嘲讽的表情,真是让他满心疙瘩,浑身扎针一般难受。
这次,潘舅舅把待工程队的朋友找来,一个是自己可以知道这房子的事情,比如说造价、材料之类的,另一个也是显示自己为房子出了力的,还有一个,他不好意思直接跟老汉要钱,他想跟朋友合作,把老汉手里的钱全都诈出来。
但是潘舅舅不知道的是,现在老汉自己手里很少拿钱了,都是给卫靖泽拿着,他有什么花用,比如说亲戚家有什么红白喜事要包红包送礼钱之类的,就跟卫靖泽说,而买衣服之类的,都不需要他开口,卫靖泽就按照季节给他置办好了,连烟都是一条一条买的好烟,酒是江延宗的朋友从帝都送来的好酒,根本没什么花钱的地方。
这次潘舅舅来,卫靖泽都没出面,更没有搭上一句话,潘舅舅就被两个老头儿给打败了。
工程队有多厚的油水,卫靖泽略知一二,对于潘舅舅第三个目的,卫靖泽也猜到了几分,更是对潘舅舅不屑了。
不过卫靖泽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管潘舅舅的事情,因为工程队已经到了,旧房子准备拆迁,他需要和工程队接洽一下,说一些问题,比如说那个沼气池是一定要注意保留的,等新房子做起来了,沼气池还是要继续使用的。
同时,卫靖泽购买的那些建筑材料也依次送到了,卫靖泽要去接收,确定数目,让建筑材料卸载到指定地点,不会妨碍到村里人走路,也方便工程队取用。
旧房子的砖按照老汉的想法,以后扩建鸡舍猪圈都用得上,所以旧房子的砖会被保留下来,因此也就没有直接用推土机扒拉房子。
为了给工程队的人做饭,卫靖泽在村里找了两个勤快的女人帮着做饭,每天给工钱,还可以跟着一起吃。九月也没有多少农活了,所以妇女们也挺乐意接这个活儿的。
第一天拆房子,卫靖泽也没有吝啬,买了肉,弄了自家的鱼和虾,给做了七八个菜,吃得工程队的人是十分满足,直夸奖说:“真是难得见到这么厚道的人家!”
这支工程队以前主要是给城里盖别墅的,所以才被江延宗找来给自家盖房子,人家对别墅的布局和施工更加有经验。以前他们主要是工程队自己的伙食,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