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老汉催的比较紧的事情是五一请客的事儿。
卫靖泽抽时间去买了请柬回来,让老汉自己写,写完了他去送请柬。
家里有什么亲戚朋友之类的,还是只有老汉最清楚。
老汉说:“你以前当兵应该也有一些朋友吧?你给他们写一些请柬不?人家能不能来另说,咱们写了,是咱们把人家当成朋友。”
卫靖泽觉得老汉说的在理,另外又拿了一些请柬,说:“我让延宗也写一写,他也有朋友。”
老汉想起一年多以前来访的那些人,虽然没有亲眼见到,可是后来有人说那些人的车之类的,津津乐道了许久,那么有钱的人,人家回来么?不过想想自己刚说的话,老汉便释然了,不管人家来不来,江延宗写请柬是必要的,当初还承蒙他们的照顾,村里才将生意做到了帝都去了,不然人家陈少哪里会跟江延宗合作,让村里的米和菜都更加紧俏了呢?
江延宗见到请柬也有些惊讶,听了卫靖泽的话,也没多说,拿着笔很快就写起来。
看在卫靖泽的面子上,他就大发慈悲给那些人写张请柬吧!爱来不来!
卫靖泽那边则是在回忆自己当初关系比较好的战友们,能联系上的,都要了地址,写了请柬准备寄过去,当然卫靖泽对他们也不抱很多希望,现在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五一估计也是走亲访友的难得的时机,能够来这边吃酒席的可能性也不大。
但是这也是跟大家联系一下感情交流一下近况的好机会。
想孩子
除了写请柬和发请柬之外,还有很多别的重要的事情要做,比如说那天厨房的事儿,宾客上门,估计有上百人,那么多人,办厨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厨师倒是不愁,有英奇师傅和陈寒呢,但是还需要打下手的人,如果不请办厨的团队,还要想办法筹备桌椅碗筷之类的东西,还有烟酒糖果也要买。
尽管这个时候地里的事儿不需要卫靖泽太操心,连种西瓜的事儿都有人在忙活了,卫靖泽开着翻土机把地挖好就行了,可是卫靖泽还是忙得很。
卫靖泽忙着筹备酒席的事儿,老汉就忙着田里地里的事儿,田里的事儿每天去看看水就行了,地里是卫靖泽都把种子啥的种下了,老汉去看看有没有发芽,需不需要补种,啥时候需要施肥之类的,另外一个事儿,就是盯着西瓜的事儿。
西瓜现在在育苗,老汉不是那种能够放心把事情直接仍给别人的人,所以也在跟着干活,当然,他也听了卫靖泽的话,没有像以前那么拼命了,他这条老命,别人不心疼,他的大孙子是心疼的,所以总要让人家少操心才是。
老汉照例去大棚看了看西瓜苗如何了,如今西瓜籽儿都出芽了,就要开始把他们一个一个移栽到豆腐块那样的泥块里,然后种下地里了。
走在路上,就遇上潘旺正提着他儿子的耳朵往家里赶呢!那小家伙哭得震天响。
老汉忍不住问:“这是咋了?”
潘旺见了老汉,当然要敬着的,毕竟家里最大的收入来源做豆腐,就是卫靖泽给牵的线做生意。
潘旺松开了儿子的耳朵,说:“还能干啥?这家伙惹事了呗!”
“啥事儿?看把你气的。”
潘旺说:“别看他这么丁丁大,惹祸倒是厉害。在学校里,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爬到了男女厕所分隔的那堵墙上尿尿了,还正好尿在一个女老师身上,你说气人不气人?人家老师可是气坏了。他班主任也觉得丑的不行,赶紧让我去学校领回来了。”
老汉惊讶不已:“就他这样子,还能爬上那堵墙?”
潘旺说:“可不是?你想啊,就算是不尿到别人,万一掉下来,可怎么办?”
老汉去过那小学几次,那厕所也知道,男女厕所背对背,中间一堵墙,下面是一个大的粪池这小家伙爬上去,也是厉害。
那堵墙少说也得两米高,从那上面掉下来,可不是开玩笑的。
老汉顿时也能够理解潘旺这气急败坏的心情了,这家伙确实是调皮死了。
不等老汉说什么,那小家伙自己哭着说:“人家王文要我爬的,说不上去是小狗!”
“他自己怎么不爬?”潘旺怒火更胜。
小家伙依旧哭着说:“所以他是小狗!”
老汉都差点忍不住笑了,感情还是为了打赌才爬上去的,他也是个人才啊!
其实很多人做那种无厘头或者危险的事情,哪里是自己突发奇想去做的呢?大多是因为打赌或者意气用事,骑虎难下之下,只好干了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或许等自己回过神来了,也会觉得很后悔吧?
“那确实是要好好教训,小小年纪的,怎么能做那么危险的事情呢?”
潘旺也点头说:“就是,人家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人家让你吃屎你干不干啊?”
潘旺的儿子就哭得更大声了,因为这完全没法反驳啊!
老汉忍不住乐了,说:“行了,赶紧回去吧,好好教,这孩子皮实,可不能让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