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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有些过分?
“我当然知道你是担心我的身体,这些年,周围所有的人,几乎想要为我竖起一层隔绝外界所有的屏障,把我当成一个珍惜保护动物。虽然我都知道那是为了我好,但我不希望这些人里,包含我的女儿。”
几年时间的分离,并没有让母女之间疏远,但却让他们之间的思维方式产生了一定偏差。
“宝贝,我是你妈妈,我是爱你的,我希望你能幸福快乐。”
梁梦因垂下眼帘,默默应了一声。
这些她当然清楚,可是她依然有其他顾虑。
犹豫了一下,她问:“魏叔叔,这次会一起回来吗?”
“当然,这次回来我们会待的时间长一点。”关芷莹情绪高涨了些,“阿霁,这次他要在国内招标一个重要项目,我们会多留一点时间。”
长一点时间,多一点时间。
梁梦因默默地叹了口气。
“那你的身体受得了吗?”
“我又不是什么玻璃人,只是回国而已,又不会碎掉。”
“好的……吧。”
“宝贝,那我们下周见。”
下周见。
梁梦因刚刚酝酿出来的几分睡意,在刚刚的通话中已然消失。原本头脑已经乱糟一片,再被这个消息轰炸,她根本再理不清什么思绪。
关芷莹突然回国,是觉得她在这里受委屈了,还是想要带她回澳洲?又或是还是担心她的婚事。
梁梦因也分不清。
虽然她觉得魏叔叔有时并不能完全理解关女士的心思,他口中所说的那些话,并不一定代表关芷莹的想法,但……他毕竟是离她最近的那个人。
澳洲或是纽约,对她而言都是不错的选择,但在她犹豫的那一秒,梁梦因其实已经写下了她的答案。
正如她没有丝毫犹豫,准备回国重新开始的那一刻。
利益本来该是考虑在所有先决条件之前,那个最重要的因素,却被她早早排除在外。那除此之外,也只剩唯一的感情在左右她的选择。
天平的指针已经倾向另一端。
毫无质疑。
梁梦因猜不准关芷莹的目的,但有一点她很清楚,她必须揪出一个人陪着她应付关芷莹的突然抽查。
不管真的,还是假的。
哦!还有……更不能让关芷莹知道她在和陈时序同居。
翻身下床,突然的紧迫感已经漫上了心头,梁梦因只披了件外套就匆匆下楼。
餐厅里只有陈时序一人,西装领带笔挺,明明只是在家吃饭,已经衣着整齐像是在宴会厅。陈时序正一边在听着财经早报,一边吃早餐,播音员的背景音仿佛是他的调味剂,枯燥无聊的财经新闻他也听得津津有味。
听到脚步声,他只是抬头望了一眼,轻描淡写的一眼,仿佛昨夜那些争执难堪都是假象。
像是过眼云烟,都无足轻重,什么都进不了他的心。
梁梦因烦透了他这张不动声色的冰山冷脸,所有激烈的碰撞都被隐于冰川之下,凝结成藏于水下,谁也无法勘透一二。
多可恨。
好像备受困扰的只有她一个人。
好像也只有她一个人被困在过去。
梁梦因敛了表情,慢吞吞地坐下。小诚还没醒,餐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财经播报员字正腔圆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像极了她眼前的这人,喜怒不形于色,谁都猜不出分毫。原本想要说出口的那些话,一点点在播报声中沉了下去。
真的要找他来做那个“临时考生”吗?他会认真配合吗?他会给她在关女士面前留面子吗?
梁梦因发现她没有开口问,心口却已经堆满了所有被他拒绝后,应该有的表情或是动作。
生生打消了她的念头。
不如——
她承认她是有些恶趣味在的,梁梦因只喝了口咖啡,当着陈时序的面便给宗泽言打去了电话。
“早上好,小玫瑰。”宗泽言是没想到在这个时间接到了她的电话,这个时候,她该是还没有起床的。
宗泽言的声音醇厚,言语间是带着回应感的,和那冷冰冰的机械播报音完全不同。
“是有喜事想要分享吗?”他问,停了一秒,又问,“还是你做好准备要回纽约了?”
坐在主座上的男人偏了分视线过来,薄凉的目光,比窗外的秋风还要冷上几分。
梁梦因眉心一跳,端起标致的微笑:“这件事改日再议。”眼球微转,她的眸光定在陈时序修长的手指上,他按断了正在播放中的财经早报,然后悬在半空中。
在她眨眼的瞬间,忽然敲了下桌面。
闷重的一声响。
梁梦因莞尔笑起,莫名在那声响中,心绪安定了。在那袅袅的余音中,她继续开口:“你下周有空吗?”
“怎么?”
“我妈下周要回国了,可能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