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光之所以确定是人质,因为那些人还是活的,并非尸体。
班达市凶杀、绑架一类的恶性案件层出不穷,箫光早就见怪不怪了,只要不涉及到三湖镇与三湖帮,他也懒得理会。
可是这一次的情况显然不对,居然有修士参与,还来了一招掩人耳目,箫光本能就怀疑是针对自己来的。比如故意在班达市做下大案,然后将追查的线索引到三湖镇,通过这种方式逼迫他出手、以试探他的底细。
箫光素来谨慎,于是就远远地跟了过来,总得搞清楚是谁在干什么?没想到却让自己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此时华真行又问道:“你真不是来管闲事的?”
箫光赶紧解释道:“我并不想过问道友之事,只是求个心安,希望道友此举不是冲我来的。”
不知为何,华真行却在心中隐约叹息,摇头道:“我根本就不认识你,谈何针对?我要是想对你不利,用不着这么麻烦,刚才就动手了。
这还真是个误会,我也没想到三湖镇竟有你这等高人隐居。
至于绕路与抹去痕迹,只是尽量谨慎,不想被人查出线索,绝无栽赃嫁祸的想法。想必以班达市警方的德行,也根本查不到什么痕迹,万没想到还是被你一路追踪至此。”
箫光也松了一口气,递出一物道:“既然是误会,那是我冒昧了!同为修行中人,难得在此见面,这是三湖酒楼的白金贵宾卡,也是我的信物。今后欢迎道友来三湖镇,届时一定好好把酒言欢……可否请教道友尊号?”
华真行接过那张白金贵宾卡:“假如我愿意暴露身份,何必以这种现身?你既然知道我的车队有问题,也应该清楚我现在不方便。你不能继续跟着我们了,我们今天也不是冲着你来的。”
箫光见他收下了贵宾卡,拱手道:“明白!今天是我唐突了,这就告辞,希望道友有机会能到三湖镇做客!”说完话他转身便走,速度比来时更快。
、定风盘
杂货铺的后院里,三个老头正坐在树下喝酒。柯孟朝:“老杨啊,你最近也太懒散了,好几年都没亲手好好做顿饭了!”
杨特红:“今天这桌菜是谁做的?老墨我就不说了,他吃啥都不挑。倒是小柯你,根本就没下过厨房吧,还好意思说我?”
柯孟朝:“你怎么总用腐朽的老眼光看人,想当年我的确不喜欢下厨房,可是后来我也经常自己做饭啊,最近我还去总部的食堂帮厨了呢。”
杨特红:“是啊,我知道这回事,柯总跑到厨房说要帮忙洗菜,搞得一片兵荒马乱。厨师紧张得勺都颠不好了,以为领导对后勤工作有什么不满意或者是菜有问题。以后你就少搞这种形式主义的东西,食堂后厨用不着你!”
柯孟朝:“你是八大门的吗?这么喜欢玩两头堵,什么话都让你说了!”
并没有参与争执的墨尚同突然开口道:“这一次我们什么都没做,都是小华他自己的想法、自己的计划、自己的安排。”
杨特红:“干得很漂亮,孩子长大了!”
柯孟朝:“可他还是没学会拱白菜啊。”
杨特红:“着什么急,孩子毕竟还小嘛!”
华真行究竟是大是小,在杨老头口中简直是量子态神秘变化,柯夫子的意见没错吗,的确是什么话都让他给说了。
柯孟朝:“假如换个环境,我倒可以理解他年纪还小,可是非索港是什么地方?这里的人随便得很。”
杨特红:“你以为小华喜欢这个地方、喜欢这里的风气吗?正因为不喜欢,才会有新联盟。”
墨尚同居然也来了兴致,看着杨特红道:“这可不像是你教出来的啊,你可是老……”
柯孟朝适时接话道:“老下流了!”
杨特红瞪眼道:“堂堂夫子,怎么可以这么说话?你家祖师爷可是说过,言而无文,其行不远!”
墨尚同:“你家祖师爷也说过,上善若水,而水往下流,这么说你其实是夸奖吧,用典也很恰当,不算无文。”
柯孟朝:“此言极是!”
杨特红:“老墨,你到底站哪边?”
墨尚同:“我当然站小华那边,我跟柯夫子都站小华那边,难道还能站你这边?”
杨特红:“小华这次不仅抓来了兴盛帮的一众头目,还绑回来一个大姑娘,难道是有想法了?据说是兴盛酒店最靓的妞,是他冒充疤拉脖让人给找的。”
柯孟朝皱眉道:“这种事情讲究你情我愿,怎么能绑回来呢?假如以如此手段欲行不轨之事,我可饶不了他!”
墨尚同:“你们都想哪儿去了?小华把人带走,是顺手救了她。把她弄晕,是不想她受惊扰,同时也不想她惊扰行动。
假如把人留在房间里,追查的人肯定会拷打逼问,查不出案件线索,那姑娘十有八九会送命。她是无辜之人,事因小华而起,怎可无端害人性命?”
杨特红:“如此说来,小华还挺怜香惜玉的,但是曼曼能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