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大成修为之后,他的本事确实大了很多,以前都是挡不住也躲不开的,此刻居然把屁股给让过去了,被藤条结结实实抽在右手小臂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杨老头喝骂道:“东华炼妖葫,你也敢往里钻?不知天高地厚!我从小是怎么教育你的,这记吃不记打的熊孩子!”
假如是普通的藤条打在身上,对现在的华真行来说跟挠痒痒也没啥区别。但这根藤条可不同,不仅抽得他生疼,就连正要施展的法术都给打断了。
这里是养元谷洞天,洞天依托扶风盘大阵而建,而华真行就是扶风盘这件神器之主,在养元谷洞天中,他简直就是无敌的存在……结果还是让杨老头给抽了。
依托养元谷大阵,在洞天笼罩的范围内,突破大成后的华真行已可任意穿行,只要神念所及,下一瞬间就能出现在那个地方,勉强算得上一种瞬移了。
这需要先沟连大阵催动扶风盘妙用,他方才见势不妙想开溜,正欲施展的就是这种手段,谁还能在这里打中扶风盘之主?
可这世上还真有不信邪的,杨特红就办到了,谁叫他老人家此刻也在扶风盘大阵之中呢。还手自然是不可能的,可是华真行也不能干站着挨揍。
柯夫子曾教过他“小受大走”的道理,既然无法穿行大阵空间,凭借身法冲出去就是了,只要施法不再被杨老头打断,他下一刻仍然可以瞬移跑掉,等杨老头消气了再说。
杨老头这边不行,他旋身企图从柯夫子那边绕过去,步伐极其灵活,身形快的就像一道幻影。柯孟朝不愧是夫子,他不像杨老头那么激动跳脱,只是脸色微微一沉,已经扬起了手。
柯夫子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根戒尺,华真行再想躲都来不及了,被戒尺啪的一声正打在脑门上,虽然没有受伤,但也是形神震动、眼前金星乱冒。
柯夫子低喝道:“君子闻过则喜,你怕什么?”
华真行怎能不怕,杨老头的藤条他还用手挡了一下,而柯夫子的戒尺根本连挡都没法挡,他等于是自己把脑门送过去的。
杨老头的藤条、柯夫子的戒尺,华真行从小可没少领教,如今已知它们都是如假包换的神器,他居然是被神器揍大的,说出去谁信啊?
华真行也是相当了得,已挨了神器两击,居然还能抱头转向,冲向了墨大爷站定的方位,企图从杨特红和墨尚同之间蹿出去。
墨尚同平日不苟言笑,令人感觉不好亲近。但华真行却很清楚,墨大爷的脾气最为敦厚,小时候调皮捣蛋虽也受其训斥,但墨大爷却从来没有动手揍过他。
墨大爷是个手艺人,好像各种日用器皿都会制作、什么东西都会修、什么工具都会用,但却从来未见过他老人家动用过法器,估计也没有藤条、戒尺这种吓人的东西吧?
可惜华真行想错了,只见墨大爷伸手一顿,一根拄杖亦凭空出现,淡然道:“错了就要面对,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这根拄杖看上去就是剥了皮的树棍,有鸡蛋粗细,似是已被盘玩很多年,表面就像已盘出明黄色的包浆,只有齐肩长短。
墨大爷将它在手中挽了个棍花,精通五式棍击术的华真行甚至看不清他老人家是怎么发招的,拄杖抡起来就打在他的左肩上。
没有发出声响,好似也没有练家子那种劲力,墨大爷举重若轻,这根棍子碰到肩膀时是轻飘飘的,华真行感觉甚至没打实。
拄杖打中的好像不是肩膀,而是他的形神,他仿佛被一座看不见的山给压住了,就连神气法力都运转不畅,别提施展身法开溜了,向后一屁股又坐回了小板凳上。
墨大爷的拄杖如影随形,始终就搭在他的肩上没有离开,那座无形的山也等于始终在压着。华真行这才注意到,亭外的养元谷不是何时已下起了小雨。
这一系列变故说起来有点复杂,其实也就在眨眼间,以华真行的大成修为、这么灵巧的身手,扭个屁股再转身接着变个向,又能用多长时间呢?
坐在小板凳上起不了身,杨老头的藤条和柯夫子的戒尺又再度扬起,华真行只能哀叹,被三位这样的高人围住了抡着三件神器混合揍,别说是他了,孙悟空来了也顶不住啊!
“你们快看这是什么!”
急中生智的华真行飞快第从葫芦里倒出来一件东西,看姿势反正是从葫芦里倒出来的,但是葫芦那么小巧,而此物看上去比葫芦还大一圈,吸引了三个老头的注意。
华真行嫌说话的速度太慢,发送的是神念。又是啪啪两声,藤条和戒尺还是打中了,但三个老头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过去,暂时收了手,也收起了吓人的家伙。
华真行手中的东西,看形状和色泽很像一枚五气丹,却在透明与半透明之间变换不定,因为其色泽如气韵流动,在动态中构成了圆珠的形状,给人虚幻不实之感。
华真行扭了扭肩膀和脖子,暗运法力舒缓形神,问道:“这是什么东西?我感觉就像那天说的大成妖丹玄牝珠。”
大年初三那天,华真行突破大成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