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击阵型,全军向前,为亲人,为朋友!”
罗迪克再次亮出了他锋利的牙齿,他的“思恋之牙”,现在不再是隐藏实力、锻炼队伍的时候了。他在这道战地狂潮中竭力让自己最精锐的部属保持着阵列的完整,同时也在控制着自己的情感。整齐的部队最有力,他要将自己最有力的一面拿出来,用他锋利的牙齿去撕咬温斯顿人的阵列、拯救我们的领袖。
“弗莱德,记住你答应过我的话,你可是我的长官,你要是死了,就太让我丢脸啦!红焰,要是还想见到凯尔茜就要加把油啊!”
卡尔森不住口地高呼,每一句呼叫之后,都有一个身躯应声倒下。他的戏噱般的话语中透露着从未有过的紧张:他找到了弗莱德,那个能够继承他所有梦想和宗旨的年轻人,他成了他的部下,成了他最忠诚的伙伴之一。这是卡尔森寻找年轻时的正义和理想的寄托,他或许已经无法承受再次失去这一切的打击了。
雷利正以从未有过的姿态投入战斗,他又一次出现在战局最紧张的地方,但这一次他并不是作为弥补缺陷的防御者,而是无情地攻击弱点的袭击者。他的部队依旧是一块盾牌,一块坚韧无比的盾牌,但这块盾牌正在猛烈地撞击着温斯顿人的阵型,试图冲出一个通道来。不必很大,一个小小的通道就足够了,足够挽救我们困境中的朋友,那比融合了我们鲜血的亲兄弟还要亲的手足。
罗尔出现之处,仍然是战场血腥气息最浓烈的地方。那支被称为“幽灵匕首”的凶残队伍放下了他们的匕首,拿起长剑用他们不甚擅长的方式与敌人正面交锋。尽管是这样,他们仍然大量地释放着敌人的鲜血,像食尸鬼一般冷酷地作战。每个面对罗尔的温斯顿人都无法相信这世上有这样的战士,他沉默、嗜血、疯狂、暴虐。他们不知道,在罗尔无声的阴冷背后,是一种怎样的热情和骄傲。这一切不是因为他自己,而是他的朋友。
我的战友们已经足够努力,可是这还不够。许多次他们几乎已经撕开了温斯顿人的阵地,甚至可以看见包围圈中德兰麦亚轻骑兵的背影。可是温斯顿人总能够在最后关头将裂口重新堵住。他们在这空前巨大的压力下已经抛洒了太多的鲜血,可仍然能坚持。我不能想象让他们如此坚持的原因会是什么?难道是他们的统帅,那个同样年轻而出色的人?
战局在胶着着。
“紧急集合!冲锋队列!”我焦急地对着我的部属下达着命令。我不能在我的朋友身陷重围、命在旦夕的时候站在一边旁观,我并非完全的无能为力。作为全军的后勤单位,最后一支骑兵正掌握在我的手中,虽然那仅有微不足道的八百人。
我翻身上马,按耐不住心中万分的焦躁,在这一刻,我不是一名军官,甚至不能算是一个战士。我是一个人,一个普通的人,要尽自己最大的力量,从危难中拯救自己的友人。那是我的责任、我的义务,是必须去做、而且必须做到的事情,否则我或许愿意陪伴我的挚友一同长眠在这飘荡着灵魂的战场上。
“等等,带上我。”普瓦洛找到了一匹无人的坐骑,在他身旁的马背上,是他的助手,手持长矛带着墨镜的黑暗精灵。
“还有我。”米莉娅也纵马立在我的身前。
“混蛋,你们去干什么!这是战争,是军人的事情,你们去有什么作用!”我的声音近乎愤怒,“我保证,米莉娅小姐,我保证把弗莱德安全地带回来。普瓦洛,你……”
“你去完成你的使命,我去帮助我的朋友。杰夫,让我去。我能照顾好我自己。”普瓦洛恳切地回答。而米莉娅则再也没说话,她的神态足以让我明白,即便只有她单身一个人,也一定会冲向我们的敌人,去救弗莱德出来。
“妈的,好吧,呆在队列中央,不许乱窜,我没办法保护所有人。”虽然很让人头疼,但我的心中一阵温暖。
“祝我们好运!”我高呼一声,率先冲下山坡。
“祝我们好运!”身后的战士口中发出呼啸,跟随在我身后。
前方,是密不透风的温斯顿阵列。那里有这个世界上或许是最强大的敌人、最锋利的武器、最危险的未来。
而我要做的,就是以我微不足道的力量,从那里去拯救我珍贵的友谊。
或许,我需要的,仅仅是一点好运气。
所以,祝我们,好运!
友谊的救援
在整个法尔维大陆,之所以各国军旅中都没有魔法师的编制,除了宗教信仰的问题外,还包含着实用性的因素。
一个魔法师或许可以发出一个威力足可比拟大型投石机的火球,但如果是在战场上,在正常情况下,当他吟颂咒语时或许就已经被敌人的弓箭手射成了刺猬。
最远的攻击性魔法的射程也不可能超过弓箭,而根本无法负担沉重甲胄的虚弱的魔法师在训练有素的弓箭手面前和一个涂满了圆圈环数的移动靶没有很大区别。或许有区别:他们的目标是如此的明显,以至于比移动标靶还没有挑战性。
而训练一个魔法师所耗费的金钱,绝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