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疯,你很快就知道了。”傅渊的拇指从榆尔的下颌移到耳侧,迫使她别过头来正视他。
隔了半晌,他俯身,额头几乎抵到她的发顶,声音低沉:“我清楚,我知道你不想面对。”
“病好了,那你就休息几天,他们会听我的。”
“他们”指得是梁廷衡那帮子人。
榆尔脸上血色褪去:“你以为这样就能逼我顺从?”
傅渊将掌心按在她脑后,让她无处可躲。
他的动作不算粗暴,但强势得让人根本无法挣脱。
“榆尔,你还不清楚吗?”
榆尔避开他的目光:“我不清楚,也没必要去清楚。”
这话一出,傅渊呼吸略沉,“没必要?”
他说得极轻,让榆尔心慌。
下一秒,傅渊俯身靠近,额头几乎贴到榆尔发际。
榆尔能闻到他身上浅淡的气息,那是她这几个月所熟悉的。
在此刻变得陌生、令人窒息。
榆尔挣扎了一下:“你放手!这样做有意思吗?”
“没意思,但我不打算放。”傅渊说得很慢,在陈述一个事实,“你不理我,不愿意给我机会”
“既然如此,我只能用这种方式让你别再逃离。”
“别担心,哥哥会放你出去的。”傅渊凑近她耳侧,声音低沉,“但不是现在,不是你想的时候。”
榆尔心头一颤,整个人发冷。
“我是你妹妹。”
榆尔颤着嗓音开口。
傅渊低头,二人鼻尖相触。
“我知道。”
“所以,我尝试与我的妹妹保持距离,试图用远离来找回一个哥哥对妹妹正常的情绪表现。”
可都是无济于事。
榆尔的生活没有他,照样生活得平稳。
而在这期间,傅际洲刻意与女孩的亲密无间
统统都让他嫉妒的屡次险些发狂。
一般来说,普罗大众将这种情感变化统称为喜欢。
呼吸间,他的声音滴入她耳中。
傅渊告知了榆尔他的结论
——“我想,我是喜欢上我的妹妹了。”
不仅是想喜欢你。
也想操你。
爱与欲望并存。
榆尔牙关轻颤:“…傅渊,这太荒唐了。”
傅渊沉默片刻,用眼神告诉她这一点都不荒唐。
榆尔还想往后退,傅渊的气息先一步喷洒在她的耳垂上。
她的身躯捂热了冰冷的门板。
——她早已退无可退。
傅渊一向冷淡、沉稳,如今将自制力耗尽在这间不大的卧室。
他的手从榆尔后颈滑下,轻捏住她的颈肉。
“你今天不出去。”傅渊说。
榆尔的呼吸陡然不畅:“…这算什么?你要让所有人知道你在发疯吗?”
傅渊嘴角绷紧,不急不怒:“没人会知道。所有人都觉得你在好好休息。”
“甚至他们会认为我这么做是关心你,谁会质疑一个哥哥对妹妹的保护?”
榆尔浑身发冷:“你这不是保护。”
“你这个疯子。”
傅渊低头看她,审视中带着无法遮掩的偏执:“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你要和我耗,我陪你。”
榆尔眼圈微红,逼着自己不退让:“我不喜欢这种关系。”
傅渊淡淡挑眉,手指顺着她的侧颈往下,贴上她的锁骨。
“你可以不答应,但你逃不开这间房。”
“同样的,你也逃不开这场假期。”
榆尔胸口急促起伏:“你会后悔。”
傅渊的嗓音低得连墙壁间的回声都听不清:“那也等以后再说。”
现在,他只知道
榆尔在这里,他不会再到让她处乱跑
去躲他。
“榆尔,就当我是我疯了吧。”
唇上陡然凉薄。
——傅渊吻了她。
榆尔这下是真懵了。
别逗了。
榆尔只想说。
可事实就是如此。
她在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哥接吻,这个认知使榆尔浑身都在发颤。
对,发颤。
两脚发软的那种。
反握手腕固定在门板上,榆尔被迫承受来自她哥的吻。
傅渊将她困在方寸之地,用声音和动作把占有宣告得清清楚楚。
彼此交缠的气息中承载着傅渊的固执,榆尔的惊恐和他们之间无声的对峙。
窗外的薄光淡得像失了色,隔绝了女孩的挣扎。
握住她的手臂时,傅渊的指尖微凉。
今天的床板不再柔软。
白色的床绒包裹住榆尔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