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靠在泳池边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大部分时候,顾双习并不说话,只是将手臂搁在泳池边,默默托住一张辨不清表情的脸;边察则从身后环抱住她,让她整个人严丝合缝地贴在他的怀抱中。
他贴在她耳侧,细密而又轻柔地说着话,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手逐渐挪到别的地方,先是捏一捏她的肚子,又沿着腰部线条往上,把那团胸乳圈在虎口处,轻轻揉捏着。
察觉到他的侵扰,顾双习轻微挣扎了一下,想要制止他有下一步动作。
边察却先偏过头,咬住她的耳廓。他用牙轻轻地磨蹭着、用舌黏黏地舔舐着,将暧昧的潮湿水声递进她的耳道之中。手上揉搓着她的双乳,指尖精准地寻到乳头,将那颗肉粒圈在指间,揉捏揉搓,刺激得它挺立起来,硬硬地抵着泳衣布料。
顾双习刚结束经期,知道他正憋着一腔情欲,亟待往她身上发泄,索性没再试图反抗。被狗咬一次和被狗咬无数次并无区别,何况同边察做爱,大多数情况下,她是觉得享受的那一个。
尽管精神上百般不愿与他发生关系,但不得不承认,边察床技与床品确实不错。至少在对待她时,总是情愿更温柔、更耐心的。
他很懂得扬长避短,明白她心存芥蒂、难以拔除,便决意要让她的肉身迷恋上他、依赖上他,变相地操控着她留在他身边——以“性”作为诱饵。边察两性经验丰富,太擅长勾引她、服侍她,顾双习干脆安心做既得利益者。
在他细密啃咬她的后背时,顾双习分了心,出神地望向前方。
泳池前方是一面透明落地窗,从里往外看,可以看见府邸花园一角。今夜落雪,地面上覆盖了厚厚一层积雪,将这半壁花园裹上银装,显得干净、静谧。
南海湾附近并无高大住宅楼,因此顾双习可以无遮无挡地看见夜空,以及无数枚闪烁的星星、和紧贴着落地窗上沿的月亮。
满月夜,新年时。……她脑子里闪过一句华夏古诗词: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仿佛希望人世间的一切,一如这轮玉盘般圆满、无缺。
多美好的祝愿,只是她不是华夏人,恐怕并不受到这份愿望的庇佑。
似乎是为了惩罚她的不专注,边察重重地咬了一口她的肩膀,
顾双习惊呼一声,颤抖着抓住他的手:“……阁下。”她示弱般地呜咽道,“轻点儿吧。”
“你在看什么?”他却问道,腾空出一只手,掐着她的下巴往后转,“看着我,宝宝,我不喜欢你看别的地方。”
顾双习被迫看向他,隐约觉得有些可怖,出于逃避心理,主动贴过去吻他。也许是因为方才游过泳,边察的双唇有点儿凉,她的也是,碰在一起时,像两片浮冰相撞,只是是没有声音的。
法,光是睁着眼,如受害者目睹罪恶的发生。后来边察教她,接吻要闭眼、做爱要发声,就此一步一步地沉沦。顾双习学得很快也很好,大部分驱动力是为了“讨好他”“顺从他”。
她想让他开心、满意,好让她过得好一些。她用自尊与自爱作抵押,向魔鬼换取一份安乐,欢愉过后就去死。可现在她已有了希望,便不太想要死,更想要活。
留在边察身边,成为他别在胸口的那朵永生花,荣华富贵、万人之上,被记载在史书与帝王族谱当中,供当代崇敬、供后世瞻仰。看似花团锦簇、步步高升的未来,顾双习却只嗅闻到腐烂臭味,是沉没在死水之下的尸体,终于开始分解。
她从不愿接受这样的结局,她要跑出去。她绝不会像她曾梦见的那样,与边察在这座府邸中生儿育女、被所谓的“婚姻”和“亲缘”牵绊住脚步。
这一次主动亲吻,顾双习选择睁着眼。她看清近在咫尺的边察,如果她想,甚至可以数清他的睫毛。岁月在他眼角生根,长出细小纹路,社交距离上几乎不可察觉,除非如顾双习般极为亲近他。
她用唇去含他、衔他,舌尖如小蛇般试探而出,凉凉地蹭过边察的唇缝。他有意冷落她,咬紧牙关不许她入内,一定要她在他臂弯里转了个身,张开双腿缠住他的腰,整个人柔若无骨地贴上来,双臂依赖地紧搂,边察这才满意地恩准她闯入他的口腔,去寻他的舌。
不同于唇面的凉,边察的舌是热的、湿的,被她挑拨得热情地迎上来,胶着缠绵得难舍难分。水面之下,二人的隐私部位紧紧相贴,隔着薄薄两层泳衣,边察的性器已然勃起,硬硬地抵在顾双习的小腹上。
她佯装一无所知,依然一心一意地亲他、吻他。手臂穿过他腋下,往上去寻他的耳朵。边察的耳廓亦是凉的,被顾双习如对待玩具般地捏在掌心,不轻不重地揉。
她不再缠着他的舌,转而含住他的下唇,轻微拉扯、仔细舔舐,如同吮玩一条软糖,只是他并不会融化在她的唇齿间。顾双习用鼻尖去蹭边察的鼻尖,听见他从喉咙深处,发出无可奈何的笑声。
“你觉得我在和你做游戏吗?双习。”边察一面说着,手一面往下伸去,挑开那道挡在她裆部的泳衣布料。手掌在光滑